正思考间,九婴停了下来,指着山涧中的一口泉眼,道:“道长,那便是子母河的源头,水质清澈,甘甜可口,却无一丝元阳精气,您是否过去查看下?”
寅长生纵身来到泉眼旁,仔细查看,发现确实只是一口普通的泉眼,他的神念顺着泉眼探了下去,不知跨过多远的距离,猛然感应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濯垢泉?此泉眼和濯垢泉相连?难怪如此。”寅长生探知此泉眼与濯垢泉相连后,瞬间想通了许多关窍,心中隐隐明白了许多事情。
那元阳精气应来自濯垢泉下的金乌尸体,只因被射日箭压制,无法显现,等河水流到女儿国附近时,射日箭的气息消散,才显露出被封印的金乌元阳精气。
又因金乌的元阳精气被射日箭消磨掉了部分棱角和灵机,所以只能孕育出女孩。
等河水流出女儿国,即便是其中的元阳精气也消散一空,因此子母河上只有一个女儿国。
他以无名玉器推演,渐渐想明了所有关窍,暗道:“因果纠缠,哪怕是大罗金仙也躲不开,金乌和玉兔尸体被我取走炼化,女儿国无法延续,四处求问不得其法,最后寻到我头上来,因果循环,果然妙不可言,只是该如何处理此事?”
寅长生眉头微皱,一个处理不好,害的女儿国亡国灭种,那因果就真的大了。
他长身而起,坐在九婴身上,让他去女儿国,他要和女儿国国王见一面,商谈解决之法,毕竟失了元阳之精和元阴之精,女儿国便失去了存在的根基。
快到女儿国边界时,寅长生让九婴停下,他纵身飞向天穹,直至来到万丈高的苍穹才停下,悬浮虚空,仔细观望整个西梁女国。
只见一道粉色气息冲天而起,罩住整个西梁女国,国都上空的气运金运也呈现粉红色,上面有条粉色蛟龙来回游走。
或许是子母河与落胎泉的问题,气运蛟龙显得萎靡不振,并有丝丝缕缕的气运从其身上散发出来消失于虚空,一旦气运蛟龙彻底消失,也就代表着西梁女国消失。
他仔细观望西梁女国,直觉子母河的形状有些怪异,好像一个圆润的曲线,不知是不是错觉,以往也曾从西梁女国上空经过,也曾观看西梁女国的地势,但都不像如今这般怪异。
他把视线范围放大,渐渐的把濯垢泉的位置囊过了进去,仔细观望,心中猛然一震,惊骇莫名。
“好大的布局,好大的谋划,好大的野心,我结的因果果然不小。”
寅长生心脏怦怦直跳,好似战鼓擂动,全身血液向脑袋涌去,让他只觉头皮发炸。
“这不是太极图吗?但只有阴阳鱼,而无阴阳眼。”
他的视野继续放大,发现西梁女国的形状正好是阴鱼,而濯垢泉和火焰山正好形成阳鱼。
“这是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阴阳相合,万物滋生,但这里滋生的不是万物,而是一位不知名的存在。”
联想到太阴玉兔和三足金乌的尸体,寅长生再次打了个寒颤,他无意中撞破了别人的阴谋,还坏了此局的根基,不知被布局者得知,是否会找他拼命。
而且他隐隐地有种猜测,只是不知是否正确,但不管如何,他都不想再插手此事,可事情的发展已经由不得他选择其他。
“如今再想收手已经晚了,金乌玉兔的尸骸被我得了去,还在乎再多走一步吗?西梁女国之事,我必须出手帮忙,哪怕为了让车迟国晋升圣朝,也必须走下去。”
寅长生想明此结,焦躁不安的内心平复下来,让九婴化成道童,随他朝西梁女国而去。
西梁女国,王宫。
“贫道见过女王陛下。”
寅长生随着梁婉儿来到御花园,见女儿国国王正坐在石亭中欣赏风景,只是脸上满是愁容,见寅长生到来,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仙长来了,赐座。”
两位女护卫搬来一张太师椅,请寅长生上坐,九婴侍立一旁,好奇的打量着御花园。
放眼望去,发现西梁女王果是仪态万千,雍容华贵,一颦一笑皆令人神魂颠倒,茶饭不思,与玉琵琶和七位蛛女相比,也不遑多让,身为普通女人,能有如此仪态容貌,难怪能让唐僧回眸一望。
“听闻仙长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知前后五百年后知八百年,因此,本王才让国师去车迟国寻仙长帮忙,仙长前来,不知可有结果?”
西梁女王希冀的看着寅长,此事关系着西梁女国的生死存亡,身为国王,怎能不关心?
寅长生深吸一口气,淡淡道:“陛下,贫道所说之事,有些骇人听闻,希望陛下不要惊慌,听贫道说完。”
“仙长只管说,本王的国家都要被灭了,还有什么事能吓到本王?”西梁女王露出一副令人怜悯的模样,哪怕是寅长生看了也有些心动,惊得他连忙默念清心咒,稳固道心。
“陛下,西梁女国乃是别人圈养的牲口。”寅长生一字一句道。
“住口,你怎能把我们比做牲口?这不是对陛下的羞辱么?”西梁女王身旁的护卫发出一声怒喝,手中长枪抵在寅长生的脖子上。
“你们都退下,听仙长说完。”西梁女王面现不悦,摆了摆手,让护卫收掉长枪。
“陛下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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