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是那种你死我活，吞并与被吞并的关系，那苏砚把姚安安带过去，就等于带她去送死了。
所以，苏砚还是觉得，暂时让姚安安在这个小世界安心修炼比较好。
如果能证实他的猜想，随着修为提升，姚安安的智力会变得正常，甚至回想起更多记忆的话，到时候双方再来好好沟通一下。
至于聚灵石具体要留多少，苏砚之前从青城宫带出来的那几千块，早就花光了。
倒是后面，幽月从其他巡使那边薅来了三万整的数目，苏砚觉得可以留个一万下来。
其实在主世界，这也不算什么珍贵货色，毕竟是能批量制造的东西，中高阶修士都不太稀罕这个，只有在这种贫瘠之地，才会显得特别有价值。
“我还要~”姚安安见苏砚没反应，小嘴巴嘟着，拉着他的手开始晃了起来，就像小孩子跟大人要糖一样。
“好好好。”苏砚一边答应，一边一颗接一颗递给她。
但是让苏砚有些心惊的是，这妮子每次一上手就吸干，这......她不会一天之内就把这一万块给干掉吧？
这让苏砚产生了一种“养不起”的错觉。
还好，在一口气堆给姚安安一千颗之后，她只吸干了九百多颗，就停止了这种不正常的猛吸现象，后面她还好奇，拿在手上怎么没反应了？
这又解决了苏砚的一个疑惑，灵气稀少，不等于完全无法修炼，哪怕是之前那个孙仙翁，他真愿意一辈子死磕仙道，现在也差不多能筑基了。
姚安安这次转生到现在，至少也有十七八年了，为什么此刻看起来，一丁点修炼过的痕迹都没有？
答案很简单：一次次的转生，本就让姚安安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这十七八年来，她并不是没有自发汲取天地灵气，而是汲取来的那点可怜的量，还不够她填补过往的亏损。
还好此刻，苏砚这个“大财主”从天外降临，才一次性让姚安安把日渐枯竭的力量补了回来。
要是苏砚没来的话，她再这么转生下去，恐怕再过个几百、几千年，她的存在会彻底消亡。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自己变聪明了一点？”苏砚开始问起对面的感受。
姚安安茫然摇摇头，稍迟一些才回答道：“好像，吃饱了。”
说完她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自己上床睡觉去了，还主动把被子盖好，闭眼数息后便完全进入了熟睡状态。
这让苏砚有些哭笑不得，看来智力回归到正常水平，还真没那么简单。
想了想，苏砚咬咬牙，决定自己只留一千聚灵石备用，反正回主世界后，这种东西不说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至少获取难度真的不高。
免得后面姚安安修炼所需的聚灵石不够用，自己还得再跑一趟，专门给她送石头。
对了，还得找个地方存放，再布置一个阵法守护，确保只有姚安安自己能进去随取随用。
想到这里，苏砚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他先是交代了姚夫人几句，跟她说明，日后姚安安身上可能出现的变化，让她不用担心，尽量为女儿打掩护就好。
姚夫人听闻女儿真的有可能变聪明，自然是十分欣喜。
更重要的是，这位神仙人物已经答应，近几年内应该不会带安安离开，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
次日，给姚安安做好【灵石宝库】的苏砚，亲自带着刚睡醒的她去逛了一圈。
可以看得出，少女很高兴，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高兴，但是看着那一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聚灵石，她总觉得有种满足感。
苏砚没有传授给姚安安任何修炼之法，因为实验后可以确定，她自身就有修行的本能，以往缺少的只是外界条件而已。
等回到姚府后，苏砚带着段嫣，和姚家母女俩道别。
“好了，我等也该离开此方世界了，若是姚家日后遭逢无法解决的大难，只需让安安诵念那个尊号即可，我会立刻知道，夫人应该没忘记吧？”
姚夫人敬畏地看向苏砚，点了点头。
她背下那个长长的尊号后，越发觉得眼前这位神通广大，来历莫测。
姚安安则是抱着母亲的手，懵懵懂懂地看着苏砚他们，一句道别的话也没说。
苏砚笑笑不以为忤，只是挥了挥手，洒然与段嫣驾云而去。
看着道长的身影远远消失在天边，程芸才收回带着少许怅然的眼神，她转头看向女儿，温柔道：“我们也回去吧。”
......
实际上苏砚也没有飞多远，而是回到了姚家附近，那个隐藏起来的灵石宝库中。
其实从昨天到现在，他除了建个仓库，绝大部分时间是花在建立起一个新的祭坛上。
好消息是，苏砚当初在主世界某个山洞里，建好的那座祭坛，到现在依然没损坏，依然还能用。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特意吩咐其他巡使帮忙了。
当然，苏砚决定，下次一定要在主世界选个安全可靠的地方，建立起一个永久性的祭坛；这样才方便，他在大千世界和小世界之间来回穿梭。
宝库是建立在地下之中的，见苏砚在祭坛旁边，忙着做最后的检查工作，段嫣的目光有些黯然。
她一开始还以为，沦落到小世界以后没那么容易回去，说不定可以和恩公一起，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二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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