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咳……”
小鬼听了石墨晨的话，原本要咽进去的肉突然卡在了喉咙，顿时被辣椒末呛的咳嗽起来。
乔雨看着小鬼那一副被雷击到的样子，那表情又因为咳嗽而扭曲，一贯冷漠的她，嘴角难得的扬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阿六也很意外，看向石墨晨，眼底有着不解的问道：“晨少怎么突然又有兴趣了？”
石墨晨没有理会小鬼一边咳嗽，一边指控他的眼神，只是将小龙虾放到嘴里，继续拿过一个去剥的同时淡淡开口：“嗯。”
嗯？！
阿六嘴角不受控制的轻抽了下，“嗯”是几个意思？
“你不是对褚洛凡没有兴趣了吗？”小鬼终于在灌了水后，咳嗽带来的呛感消失了点儿，不满的说道，“说什么顺其自然……”
石墨晨看了小鬼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径自剥着小龙虾。
小鬼撇嘴了下，看着石墨晨仿佛没听到的样子，故意大了声音，“那到底是有没有兴趣啊？”
“去看一下。”石墨晨淡然说道，“反正无聊，闲着也是闲着。”
“……”小鬼嘴微张，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石墨晨没有理会同桌三个人，不同程度疑惑下的目光，只是专心的剥着小龙虾，脑子里思绪不停。
从收到的信息，和X国时，免战区里的表面上看，褚洛凡是M的可能性极大。
可直觉上，他并不认为褚洛凡是M。
也许，从这次的程序大赛上，他能看到一些更多的信息。
“跟着你后面，这活儿是越来越不好干了。”小鬼不满的吐槽，拿过一串肉，发泄一样的边吃边嘟囔，“想一出是一出，有没有一点儿领导人说一就是一的气质了？！”
乔雨拧眉看向小鬼，对于他每次吐槽石墨晨这件事情，哪怕并不是无由来的，也十分反感。
对于她来说，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晨少的任何决定和决策，都凌驾自己思想之上。
倒是阿六，很认同小鬼的说法点点头。
……
“那个，酒店的那个烧烤，你去吃，很好吃。”时光一边注意着正在给助理可可交代事情的经纪人莉娜，小声说道，“你吃完了带点儿到你房间，我等剧本谈完了，去你房间找你。”
“又偷吃？”唐笙忍着笑，见时光边说边吞口水的样子，又忍不住。
“本来还想着剧本谈完了和你一起下去吃的，谁知道莉娜会过来？”时光气恼的说道。
可可虽然会盯着她，可到底是助理，偶尔也就盯不住了。
莉娜这个经纪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在圈内那可是风云人物，气势大着呢，就算是现在他们公司一哥一姐也是怕的。
“笙笙，时光是不是又让你偷偷带东西吃？”莉娜交代完事情就走了过来，犀利的眼睛，配上她那霸气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心跟着咯噔。
“嗯。”唐笙很诚实的点头。
“死丫头，还吃？”莉娜当即瞪了眼睛，就直接训上了，“你后面几天的戏都是牢戏，你还打算吃圆润了啊？”
“这不是被你发现了吗？”时光一副生无可恋，看看唐笙，瘪嘴了下，在好闺蜜幸灾乐祸的笑容下，去找男配对戏去了。
只是，在莉娜不注意的时候，她背过手和唐笙比个V。
莉娜那是什么人，如果唐笙说‘没有’，绝对晚上时光会被盯死，索性承认了，反而有机可乘。
唉，有个好闺蜜啊，就是方便行事啊。
唐笙去了酒店花园烧烤，磻城夏天的夜晚，是很舒服的。
之前和剧组就随便吃了点儿，唐笙想着时光一时半会儿的对戏也结束不了，索性打算在底下吃点儿烧烤什么的，消磨会儿时间，然后打包一些上去，也热乎。
可，怎么吃个烧烤，也都过吃饭点了，还能遇到石墨晨？
“晨少，唐笙。”小鬼是第一个发现的。
石墨晨偏头看去，就见唐笙急忙收回视线，然后走向了……嗯，和他这桌距离目测是很有距离的。
“咦，不过来一起啊？”小鬼还好奇上了。
阿六一想到中午在酒店餐厅楼层遇到的情形，也是十分看不懂唐笙了。
唐笙坐座位的时候，专门选了背对石墨晨的那一面，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这会儿她处理感情的方式。
“一把蔬菜拼，半把肉，辣度正常，嗯……再要个啤酒。”唐笙点着东西，掏出有信息抵达的手机，“就这些。”
“好的，稍等。”
“笙笙，非要这样吗？”龙楚恒略带无奈的声音透着一丝伤感。
唐笙心脏猛然就被蛰了下，那种感觉，酸涩又无奈。
以前觉得，不会对龙楚恒产生念想，所以每每二人之间的度她都把握的极为冷静。
龙楚恒显然也不想一下子破坏彼此的感情，从来也不会激进，表现出对她的想法，却从来不会用一种让她尴尬的表露方式。
这会儿……
听着龙楚恒的话，唐笙鼻子酸了。
也许，是因为自己也会对一个男人心动，明白那种心动，却又要克制的感觉吧，所以感同身受了。
唐笙暗暗吸口气，没有发语音，只是打了字：楚恒，对不起。
“在你决定不想我为难的时候，有时候抱歉也是一种伤人的方式。”龙楚恒依旧发的语音。
唐笙紧呡了唇角。
楚恒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的，从来不会如这会儿这样，言语伤感中带着紧逼。
龙楚恒站在海边，看着月光下静溢的海面，嘴角划过一抹自嘲的说道：“笙笙，太过退让，是我不想逼你……可是，事到如今，我是不是应该逼一下，也许才能有不一样的结果？”
哪怕，输，他也要输的不在以后问自己一句“如果”。
龙楚恒这次没有发语音，而是发了文字消息：笙笙，如果变成你讨厌的样子，是对我唯一的交代，我也许会变。
像是宣言，明明字面上看让人厌烦，可偏偏，透着无边无际的小伤感，细细的落入了唐笙的心里。
突然，有人在一旁坐下，唐笙第一反应就是慌乱的收拾心情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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