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盈东的目光不断朝着昨天邱东悦吃饭的座位看去,她没来,好像今天都没来。
“哥,你看哪儿呢?”顾二这般精明的人,如何看不懂东哥的心思?
“没看哪,今天怎么样?”
“我出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顾二说到,“等佳人吗?”
苗盈东看了顾二一眼,说了句,“想多了!”
吃完饭,顾二说,“我先走了哥,累,回去洗澡。”
他知道,东哥肯定要干些什么了。
苗盈东吃了饭,拿出手机来给邱东悦发微信:“我的熏香呢?”
“我同事忘了。改天。”邱东悦十分没有心情。
苗盈东把手机放下,忘了,果然是一个好借口!
晚上,苗盈东的房间,也即是曾经邱东悦的房间。
虽然委内瑞拉昼夜温差相差很大,晚上比较冷,但是今天晚上,苗盈东是故意没盖被子。
他也听见蚊子嗡嗡的动静了。
前几天,邱东悦的熏香刚刚用完,余威还在,所以,没什么蚊子,随着时间推移,蚊子又开始卷土重来。
他觉得他从小到大怎么就办了这么一件傻事儿――故意喂蚊子?
这么不理智,这么不惜命,这么愚蠢的事情,竟然是他苗盈东干出来的。
以至于第二天看着自己满腿的包,他觉得可能是晚上的时候,理智离开了他,他才办了这么愚蠢的事情。
“熏香什么时候拿来?我被蚊子咬了。”苗盈东第一时间给邱东悦发微信。
今天邱东悦一早就走了。
“咬得严重吗?我催同事,昨天她做PPT,忘了,我中午放她一个假,让她去买!你要等不了话,你可以来我公司等着,她拿来了第一时间就给你,你不是每天中午还睡午觉吗?”邱东悦这几天明明心情特别不好,还要安慰他。
“位置。”
邱东悦把她的位置发给他了。
不多时,苗盈东就来了。
距离本来也不远。
这座厂房不大,邱东悦的办公室也中规中矩。
“咬哪了?严重吗?我看看。”邱东悦站到了苗盈东的身前,蹲下,撩起了他的裤腿。
果然,在棕色的皮肤中间,有几个被蚊子咬出来的红包,触目惊心。
估计他从小都没受过这种伤吧。
而且,好像都有些过敏了,应该有些感染了。
“你坐到沙发上。”邱东悦催促苗盈东。
苗盈东坐下了,邱东悦还是蹲在他面前,接着,她搬起苗盈东的一条腿就开始吸了起来。
“你干嘛?”苗盈东皱着眉头问她。
“你感染了啊,我给你清理一下,一会儿再给你上点儿药。你这么金贵的人,估计没受过这种伤,必须清理好。”说完,邱东悦就去自己办公室的药箱里拿了药,给苗盈东喷上。
期间,有人来汇报,说那个供应商又来了。
现在邱东悦一听到供应商的名字,就浑身难受,有一种硬顶着头皮往上的感觉。
她是实在不愿意见那个人,看不起自己的人,三观不对等,有什么好说的呢?
“怎么了?”苗盈东看到她为难的神色问到。
“就是有一个人啊,老看不起我,看不起我,你还来谈什么啊?说我跟他女儿一样大,问我见没见过船,知不知道造船要先造哪儿。”邱东悦低声说到,想起那天那个人咄咄逼人的模样,又开始掉泪。
“不许哭!”他说。
邱东悦赶紧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不哭,我不哭,我也不是装可怜,我没撒谎,可我就是忍不住,异国他乡――我一个人,我哥我不能老打扰他,他也难,明家的老太太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从今天开始,你不是一个人了!”苗盈东说到,“我替你。”
邱东悦想起来,他们做风投的,各个方面应该都有所了解的。
便把资料给他了,让他看。
苗盈东不过看了两眼,就把东西放下了。
谈判桌上,对方看到这边的苗盈东,就先失了几分颜色。
看模样,苗盈东应该是一个厉害角色吧!
果然,谈判中,苗盈东话虽然不多,但是句句都在要害上,他每一点都要盖过对方,让对方毫无反手之力。
最后对方乖乖地和邱东悦签订了合同,而且以他们报价百分之八十的价钱。
邱东悦非常高兴。
恰好同事把熏香拿回来了。
“今天晚上,你就不用受蚊子咬喽!”邱东悦说。
刚刚苗盈东替她解决了这一件事,邱东悦非常开心。
苗盈东要回明氏去,邱东悦为了报答苗盈东,让哥的司机送她回去,她日常来上班,也都是哥的司机送她。
苗盈东来的时候是打车,现在他和邱东悦坐在车的后驾驶座上。
从邱东悦的船厂去哥的明氏,要经过一条很长很长的海岸线。
邱东悦把车窗户打开,让海风吹进来,非常非常凉爽。
“你看,委内瑞拉的海岸线很美很美的。”邱东悦拂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对苗盈东由衷地说到。
苗盈东这辈子基本上全球都走遍了,更美的国家他都见过,维多利亚瀑布,肯尼亚的动物大迁徙,瑞士的宁静。
应该邱东悦走过的地方很少吧,有井底之蛙的纯真。
不过,这次,他也由衷地觉得委内瑞拉的海岸线真挺美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以前都是他一个人,走过很多的路,看过很多的风景。
不过这次,因为身边有她,所以,他也觉得挺美。
“是挺美。所以,开始乐不思蜀了?”苗盈东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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