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和殿下同样强大的天骄，他们得大道青睐，完全有可能成为真正超脱的强者。”
水月伶君这样说道。
可是下一刻，她眼眸骤然暗下，抬眼看着楚倾时，她突然低笑了声，幽幽地道。
“可是在诸天太难了，诸天意志在上，没人能够从诸天意志手中打破规则修改规则。”
楚倾弯了弯眼睛，轻笑着看她：“这就是你这数百年间得到的结论吗？”
“朕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你选择背叛自己尊敬的至尊，但是在这里，和其他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相比，你应该更懂结果
如何。”
“哈……”水月伶君低低地笑了声，她抬起眼睛，妖媚的眼尾轻勾，和楚倾对上视线。
“你不是说过，不管有什么苦衷，背叛就是背叛，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如今又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她眼梢微沉，幽幽地道，“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楚倾笑，她直起身子，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清池一望无垠的天际，再出口的声音都显得悠远。
“清池已经化为秘境，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朕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这些年的一味坚持，不过是因着，心中有执念未消。”
“你们说，清池作为诸天最偏远的角落，远离诸天中心，灵气浅薄地位低下，九黎到底为什么要选择这里？”
水月伶君目光顿住，她抿着唇沉默，过了许久才幽声道。
“谁也不知。”
“当年与殿下相争的是诸天意志，可诸天意志也不明白。”
“它只是将这里封禁，时时刻刻的关注这里，但是根本不敢踏足半步。”
“当年，它所有的强势和狠厉，都是因为殿下的纵容，可是实际上它根本就不敢正面对上殿下。”
说着，水月伶君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慢慢地抬起眼睛去看楚倾。
“你以为，现在的诸天意志算什么呢？”
楚倾沉默着，目光逐渐悠远，过了不知多久，她低低地道：“它在苟延残喘。”
诸天修士无法超脱，气运凝滞，在无尽岁月中消磨折损，这意味着，诸天意志在逐渐衰弱。
楚倾慢慢垂下眼睑，对上水月伶君的目光，她低声问：“那你觉得，如今的诸天意志，还会出手吗？”
“它会允许它的诸天被别人掌控吗？”
对于这个问题，水月伶君直接沉默，其他的大乘修士也都面面相觑。
他们本来不能去揣测诸天意志的意图，可在这一刻，所有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想到。
诸天意志会允许吗？
不，不会的。
诸天诞生至今，历代都有天骄争锋，可是所有天骄最高能够达到的，也不过是大乘。
他们不知道是诸天规则不允许修士破镜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对他们而言，卡在大乘之境，大道之途已然断绝。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着。
他们彼此对望，都幽幽地叹着气。
“诸天的大乘修士，看似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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