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沈总，你能告诉我，无正当理由退货的真正原因吗？”曾小宁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理由？不太好说，这个比较复杂。”沈陌阳的犀利换成了狡猾的坏笑。
“我们快递给你的雪耳和在网上所描述的没有一点点差异，这个你也一定知道了？”对着眼前无理取闹的人没有办法不气愤，曾小宁恨声说道。
“当然知道。”沈陌阳慵懒地答复。
面对着一个脸上写着：“我就是无赖，看看你能怎么着”的男人，你会怎么做？
曾小宁的挫败感加剧一分，咬住嘴唇，转身离开，向冰点屋方向走去。
没走出三米远，这个令人讨厌万分的沈陌阳又挡在了眼前。
这一次，曾小宁头也没抬，大步绕过眼前的白色木桩。
“不过，退货之后，你还给我留了言……”沈陌阳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曾小宁保持缄默，前行。
“你的留言，秘书后来转给我，我已经看到了，”沈陌阳在身后扬声说道：“你介绍得不错，很详细，而且耐心细致，这令我很满意。”
他那副自大的口吻，让曾小宁牙根发痒。
“我想，这一次再多订一些。”沈陌阳迈开长腿，几步追上，跟在曾小宁的身后。
前行的，继续前行。
跟上的，继续跟上。
“嗯……这样吧，这一次我订二千盒。”沈陌阳晃悠悠地配合着曾小宁的步伐。
曾小宁猛地停下，回转。沈陌阳脚步尚未停稳，硬硬的胸膛险些撞上曾小宁的鼻子。
“急刹车啊你，要先亮提示灯！”沈陌阳先发制人。
“是你要注意保持距离！”曾小宁瞪起眼睛，不客气地反驳。
“那我们说好了，这一次订两千盒，明天就能提货？”阳光下的沈陌阳笑逐颜开。
“可以！但这一次你要先付款。”秋风中的曾小宁直截了当。
“这……没有这种规矩吧，最多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付货。”沈陌阳表示自己很委屈。
“因为买家也有信誉等级，而你，沈总，在我们店里信誉较差。”曾小宁的回答义正言辞，让人难以拒绝。
冰点屋前的何乐，已经从那个系着可爱的粉色小头巾的姐姐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冰淇淋纸盒，正迈着胖胖的小腿往回跑来。
“……好，先付就先付，不过既然都到了这里，我可以去你的店里看看吗？”沈陌阳不再坚持，退让一步。
“对不起，我们经营的是网店，不是实体店，没有办法让你实地考察。”曾小宁很严肃。
“你这样做生意可是不对啊！”沈陌阳准备给曾小宁上一堂经营理论课。
“没办法，对你，肯定做不到我家大门常打开。”曾小宁向何乐走去。
沈陌阳也留意到正跑向这里的何乐，皱起眉头，凝思苦想。
未曾料到，曾小宁却停下脚步，慢慢回转身，问道：“沈悦阳是你什么人？”
“是我哥。”沈陌阳低头看着曾小宁，略微有些吃惊，但只是转瞬间即逝。
“……那，上次你的订货和退货，都是他的原因吗？”看着正在打量何乐的沈陌阳，曾小宁轻声问道。
“……当然，都是为了他。”沈陌阳有些迟疑，随即收起了他所有的情绪，严肃地给予了曾小宁肯定的答复。
“你今天要跟我订货，又是为了什么？”曾小宁的声音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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