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大嘴想把老大吞进肚子里去的蟒蛇,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突然停止了动作,目光从我手中的降魔杵,又移向我的眼睛。
第一次,与一条蟒蛇四目相对。
这对蛇眼每一只都比乒乓球大,深褐色瞳孔周围还有一圈儿眼白,像极了日食时被月亮遮住的太阳。
“顾然!于若若!离它远一点儿!”因为被缠绕得太紧,老大的脸憋得青紫,但仍在叮嘱我们后退。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若若姐也站在了我身边。
沈朗持剑过来了,他用剑指着蟒蛇:“我不想杀生!我们有降魔杵在,你若不知死活,我定斩你为两段!”
蟒蛇仍然在看我,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这两扇窗户里,我真没读懂它的内心。
但是,它的那条大尾巴却在不安分地摆动着。
如果有画外音我想它一定在说:就这么逃跑吗?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不跑呢,这个降魔杵又实在让我心神不宁......
沈朗、韦一戈、朱震不顾老大的一再阻止,毅然站到了蟒蛇身下,他们手中长剑和登山杖,都指向了蟒蛇七寸处。
降魔杵啊,你的威力呢?怎么感觉蟒蛇不是很怕你呢?
终于,蟒蛇猛然松开了老大,游向草丛时报复性地用尾巴狠狠扫向沈朗......
沈朗就地一滚,避开了那带着疾风的一扫。
我们立刻涌向老大,见老大一直手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我们以为他被蟒蛇挤坏了骨头或内脏,呼唤老大的声音都变了腔调。
良久,老大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说:“这个蟒蛇真他妈的,口臭!”
我们让老大站起来走几步试试,看哪有受伤。
老大把自己胸腹部摸了一遍:“没事儿,就是刚才臭得我没法儿喘气儿!”
沈朗这才将长剑入鞘:“幸亏有降魔杵,让它使不上劲儿,不然,老大就真危险了!”
“沈朗,好哥们儿!”老大拥抱住沈朗,用力在他后背拍了两下:“大恩不言谢,这份情,我记下了!”
若若姐已经帮朱震擦干净脸上的血,朱震也过来拥抱了沈朗!
“顾然,给我们哥儿四个照张相!”老大拿出一个手机。
我一看,正是我的手机。
我接连为他们照了好几张,我发现,这里面的四个人虽然长相各异,但是脸上的表情却非常一致,都是那么的真诚和单纯!
我和若若姐也让他们为我们照了合影。
看照片,才知道尽管觉得在王陵墓里吃得不错,其实我们两个都消瘦了不少。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离开电脑和手机的缘故,我们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沈朗好奇地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突然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是何等聪明的人啊,冲沈朗飞了个小眼神儿,转而看着老大:“穆寒哥哥!”
老大忙用手制止我:“好好说话,我被蟒蛇熏得恶心劲儿还没过去呢!”
见若若姐捂着嘴笑,我也笑:“帮我和小沈同志照一张合影呗?”
老大想了想,还是帮我们拍了两张。
我夺过手机先看自己的样子被照得如何,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和沈朗挤在一个画面里,会那么的顺眼呢?
沈朗也看了我们的合影,他的手指一直在摩挲着手机里我们两人的脸庞,眼中有晶亮闪过。
我又听见了老大在和若若姐小声嘀咕:“咱们可要看好顾然,可不能让她和沈朗瞎胡闹,不然,她最后会很痛苦。”
若若姐听话地:“放心吧,老大。”
这番话,看照片的我和沈朗都听见了,我冲他吐了下舌头,他笑着移开视线。
路上,我们又开始了收集干树枝、收割铺草的工作。
天刚擦黑的时候,我们终于进入了溶洞。
我和若若姐、韦一戈先打扫干净一块地面,铺上铺草和野餐垫;
老大他们三个负责生篝火,再架起烤架,把烤鸡重新烤透。
虽然王陵里面珠宝无数且很温暖,但是人呆在那里面心里是惶惑的,因为那里离家太远。
而这个溶洞,虽然阴暗、寒冷,还有“错断”和大蚂蚁,但是,从这里每前行一步,就离家近一分,心里非常踏实。
“沈天儿”卧在自己的铺草上,脸始终是看向新偶像-韦一戈的。
“沈朗,你家小宠物可是特别喜新厌旧啊,现在开始迷恋韦哥了。”我笑着说。
韦一戈得意地念起了京剧的念白:“那是,我好似当年猛张飞,当阳桥喝退了百万兵!”
然后用手抿着已经长得像蒿草的头发:“顾然,想要我的签名趁现在啊,等回到咱们大开封,那可是一票难求啊!”
我“切”到:“一票难求?怎么了,一回去你就被关笼子里到处展览了吗?”
见大家都笑,韦一戈也笑:“所以说你鼠目寸光,眼光还没有我的小天天高呢!”
感觉他在骂人,直接飞起一脚踢在他小腿肚上,他看着沈朗:“朗朗,这女人得管,不管是不行滴!是会上房揭瓦滴!是......”
老大咳了一声,瞪他:“说着说着就没把门儿的了,吃饱了没?吃饱了睡觉!”
我和沈朗知道老大的心结,相视一笑。
次晨,简单洗漱后,每人吃了两个鸡蛋,我们就又背着铺草和柴出发了。
时近中午,我们在一堆灰烬旁停止了脚步。
这里,我们确定没有来过,那么这堆火是谁燃起的呢?
是另一队户外旅游的?还是!来寻找我们的人!
顿时,我们兴奋起来了,午饭也不吃了,加快脚步往前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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