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都比你高。”安老师放下汤勺,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道:“我想洗个头。”
“洗什么头,你还坐月子呢。”外婆一脸不快道。
“刘主任都说可以洗的。”安老师揪了捋头发,送到她跟前,道:“你闻闻,这都臭了。”
“走,我帮你洗。”
说着,李欣敏就伸手扶安老师下床。鮜
“下床干嘛啊?”刚进房间的外婆奇道。
“吵着要洗头呢。”见来了帮手,奶奶的底气更足了。昨晚李医生下医嘱的时候她俩都在,还一起跟刘主任就“洗头、洗澡”的事掰扯了好一阵呢。
“没出月子洗头,以后有的你头疼。”外婆训完安老师,又数落李欣敏:“她不懂你也不懂啊,你坐月子洗过头?”
“没事,老外……”
“闭嘴!”
外婆转头打断亲闺女,道:“和老外有什么好比的?老外还有挨枪子的呢!”
“嘘,小东和一一都睡着呢。”鮜
眼见着又得吵吵起来,姚娜轻声制止。
“不洗了不洗了,我上个厕所总行吧。”
安老师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昨晚她和老公、李医生以及妇产科的刘主任,在“洗头、洗澡”的事上都没能说服这两老人家。
“你慢点。”奶奶急道。
安老师撇撇嘴,稍微放缓脚步,等我进去洗完了看你俩还怎么唠叨。
“哇哇哇!”
她还没走到卫生间呢,婴儿床里的一一就传来了哭声。鮜
边上坐着的姚娜晃悠着婴儿床,学着老弟的语气,道:“哦哦,不哭不哭,一一睡觉觉,不哭哦。”
晃悠了好几下,反而哭得更厉害,安老师道:“看看是不尿了?”
她掀开小被子,瞅了一眼,一一没尿,她被吓尿了,夸张地叫道:“呀!他拉粑粑了!”
“喊什么喊?”奶奶没好气地瞪了瞪她,道:“你小时候比他拉的还厉害!”
“……”
好吧,姚娜无言以对,戳在旁边看奶奶换尿不湿。
那个味儿啊,简直了,还绿绿的,视觉和嗅觉上,都忍无可忍。只得捂着鼻子,偏过头,尽量屏蔽。鮜
“杵着干嘛,去卫生间接水去啊。”奶奶特不爽她那副德行,立马指挥她干活。
“我,柳姨去接了啊。”她愣道。
“不会把这拿去扔了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怪不得32都没人要。”她把擦了PP的湿纸巾放到脏兮兮的尿不湿里,狠狠道。
……
睡醒后的姚东并不晓得,上午发生了什么,就见自个姐姐躲着自个闺女远远的,他不过说了声先洗个澡,又迎来了自个媳妇儿的冷哼声,而自个爸妈、岳父岳母也都不见了。
直到洗完澡,吹头发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个媳妇儿是想洗头了。
他回想着昨晚奶奶、外婆两人的固执,就是一阵头疼,由着他俩折腾下去,自个媳妇儿搞不好得产后抑郁。鮜
收拾好了一切,已经快3点了,他穿着睡衣拉开门,就见自个奶奶正在往桌上摆吃的。
“奶奶、外婆,等会陪我回趟家呗。”
他踩着拖鞋凑到床边,在安老师怀里亲了闺女一口,又走向餐桌道。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啊。”外婆道。
“我怕你俩太激动吓着着一一了。”
姚东往碗里夹了条鲫鱼,接着道:“我睡觉的时候,你肯定欺负我老婆了。”
“小没良心的,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是吧!”奶奶没好气道。鮜
“她们不让我洗头,还把爸妈都赶走了。”正给闺女投喂的安老师率先告状。
“还说我一辈子没人要。”姚娜紧随其后。
“听听。”姚东把鱼刺吐出,吊儿郎当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我们那是为她们好……”
“外婆。”
姚东抬手打断外婆,道:“我们让你们按时体检、坚持打太极、少打麻将、不吃肥肉、不吃糖、少吃盐,也都是为你们好吧?”
“这不能吃,那不能碰,活再久有什么意思!”外婆呛声道。鮜
“一一。”安老师轻抚闺女,故作叹息道:“有人说给你当太婆没意思呢。”
“你别教坏孩子啊!”奶奶训了句孙媳妇儿,又冲孙子道:“茜茜落下病根痛的不是你是吧。”
“刘主任昨晚都白说了啊?你们那年代别说吹风机、暖气,衣服都穿不暖,才会着凉落下病根,现在都什么条件了啊?”
姚东往碗里夹了块肉,接着道:“你们应该都见过不少生完孩子性情大变的吧?你们这样不讲科学、不讲道理,茜茜不疯我都得疯。”
“关你什么事,生孩子的又不是你。”
外婆的嘴虽然硬,却仔细回忆起了人生中那些性情大变过的妈妈们。
姚东吃了快肉,见两老人若有所思,又接着道:“其实那些人都得了产后抑郁,不仅自己郁郁寡欢、自暴自弃、而且和家里人也处不好,孩子也不愿意带,你们这样下去,茜茜也会抑郁的。”鮜
“没这么严重吧。”奶奶一脸不信。
“现在得这个病的很多的,离婚、自杀的都有,不信你们随便找个医生问。”
话落,姚东就往嘴里扒了口饭。
他这话虽然有些恐吓的成份在里面,可确实是有相关案例的。
这病处理及时3-6个月就痊愈了,真要处理不好,轻则影响夫妻和睦,重则家破人亡。要不然,李医生也不会把“预防产后抑郁”作为小两口的重点学习课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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