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这么些年过去了。
现实早已磨平了自己心中的棱角。
南宫青衣变得越来越麻木不仁。
至少傍着这个副将徐不名,还有些许月俸可以拿。
虽然说不多。
可拿来买酒确实绰绰有余的。
真要离开这个副将徐不名,去另寻明主的话。
一时间还真有些舍不得。
怎么说也是一张长期饭票啊。
虽然说自己性格乖张,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没大没小。
但眼前的副将徐不名,显然是副好脾气。
不论自己怎么胡闹,都能够容得下自己。
即便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
这么些年来,两人也就这么将就的掺和着过来了。
隐隐约约之间,两人总有些许好像凑合着过日子的半路夫妻一样。
虽然这种尴尬的话不好说出口。
……
半醉半醒的军师南宫青衣身形晃了晃,整个人握着酒壶,显得有些踉踉跄跄。
醉眼朦胧的看了看远处,齐魏两国联军正在扎营的营地。
有些骂骂咧咧的说道:“将军你也是太胆小了。
这么些年过来,纵然我心中有再多的大胆妙计,你也不敢付诸于实行!
且看看眼前的这两国联军营地,他们正在忙碌着扎营。
而且天色已晚,若是此时,我等肯大开城门直接冲上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即便不能全歼联军,也能够给他们施以重创。
只要他们受了一次重大打击,实力大幅受损之下,定然不敢在此地久留。
接下来我军只需远远的吊在他们队伍后头,不进攻也不离去……
就这么一直跟随着他们,便可以给他们足够的威慑压力。
然后尽可能的通知朝廷的增援大军,给他们来个两路夹击,那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如此一来岂不是大功一件?!
可将军你为何要畏首畏尾的呢?”
哐当一声。
副将徐不名再也忍不了了。
愤怒的骂骂咧咧便掀翻了,摆满酒菜的小桌子。
两眼血丝满布,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军师南宫青衣,右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
“够了!够了!你小子可给我闭嘴吧。
这么些年来,老子早就受够你了,只是一直忍住不说,真以为老子是傻子啊?
还说什么,趁他们立足未稳,忙着安营扎寨,开城出击……
可你难道忘了?当初的大将军李天策和西南将军杨延年何等的英明?
不也一个个栽在他们手上?
这些魏国逆贼,素来诡计多端,若是他们故意摆出这一副模样,就是为了诱惑我们上钩的!
那又该如何是好?
老子冒不起这个险,你难道不明白吗?
还有……
收起你的那满肚子天马行空想法,这么些年来,为什么我一直没采纳过你的意见?
那就是因为……
你的妙计,向来都非常的冒险和激进,可我身为一军将帅,要的是稳妥,要的是靠谱……
你啥也别说了,趁着敌军兵临城下,速速的收拾行囊,坐吊篮出城去吧!
你我相交相知多年,如今想来已是缘分尽了……我也不想亏待你,临行前会赠你一些盘缠,你出城去找你的明主去吧。
且看看这天底下,有谁敢用你这般大胆而又激进冒险的计策!?”
说完生气的拂袖转身,背过身去再也不看他。
留下了一个寒冷冷漠的背影给他。
……
猛然听到了这么一个惊人的回复。
南宫青衣顿时愣住了。
……
完了。
自己的这张长期饭票没了。
原来这家伙早就对自己忍无可忍。
连番受挫之下更是对自己产生了绝望和不信任。
……
有些彷徨的看着这位将军的背影。
等了一盏茶工夫,也没见他有任何心软和挽留。
南宫青衣这才有些身形萧索的转身离去,回到自己住处,寂寞的收拾衣装行囊。
看着城里大军忙碌着城防器械事宜,南宫青衣不由得常常叹了口气。
恨恨的一跺脚,便离开了住处。
……
齐魏联军大营。
天佑皇帝一脸郁闷的看着贾贺春,让他的骑兵,每匹马尾巴身后的绑着根根树丫。
然后让众多马匹拖着这些树丫满军营的到处乱跑。
一时间整个军营烟尘四起,鼓声大作。
看的天佑皇帝一脸狐疑不已,压根就猜不到他要做什么。
费了好半天功夫,这才把他找到,郁闷的大声开了开口:
“我说太子啊,好端端的你分出去那么多兵勇,又让人站在军营里,到处托起烟尘,四处敲鼓!
到底是要搞什么名堂?”
贾鹤春笑着摇了摇头,二话不说,直接便拉着天佑皇帝走上了临时搭建的高台。
几层楼的高台上往下俯瞰。
天佑皇帝顿时。,渐渐明白了他的所作所为。
果然是个狡猾的魏国太子。
让人在军营里到处扬起灰尘,四处敲鼓。
对面的利州城守军,还以为是己方已经大幅增兵,并且摆出一副随时要进攻的架势。
一时间紧张不已。
可实际上呢?
整个齐魏联军已经只有万余人马在这里防守。
剩下的人马已经赶往周边各地,大妇的掳掠百姓。
这些事情。
天佑皇帝已是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可终究还是有一件事情闹不明白。
这魏国太子贾鹤春。
干嘛还要让人四处收集牛皮,以及制作一些长长的绳索?
还没两日,便押着数万百姓,浩浩荡荡的朝着利州城赶来。
数万百姓一窝蜂地向城门处挤去。
看得那城头上的副将徐不名,整个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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