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惨叫、黑鱼、怅鬼.....
随着船上的厮杀不断进行,夜色也越发浓厚,厚的将圆月遮盖,不透露出一丝月光。
“幡云滚滚!黑河鬼!”
随着曹候君挥动手中幡旗,数十个浑身长着乌黑鳞片的人形生物从幡旗里涌出。
片刻后。
黑云翻涌。
一切归于平静。
........
甲板上。
程远挥动枪尖,将上面附着的黑液甩下,走到虎崇文面前道:“抱歉,没有留下黑灾鱼。”
虎崇文正在玩弄着黑鱼尸体。
听到这儿。
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摸着脑袋笑道:“我感觉没啥事儿,反正白肚云鱼抓了可多可多,到时候把它们卖给云人的大城池,照样能赚死!”
“希望只是谣言吧。”
一旁。
曹候君黑着脸走了过来,道;“这一月时间估计会有些不顺利,你们自己都注意点。”
“曹公子,不必如此吧,万一那.....”
“不可能是假的!”
曹候君打断虎崇文的话道:“我父亲亲口给我们三个兄弟讲的,在云海里遇到黑灾鱼必须杀死!”
听他这般语气。
程远才紧了紧放松的心思。
一阵沉默后。
虎崇文率先离开,指挥着修士将甲板的黑鱼尸体打扫掉,大喊道:“把尸体都给我扫到云海里去,再用些水符,把甲板冲一冲!那黑液一点都不准给都督我留下来!”
人群窜动。
水浪噗噗的声音随即响起。
曹候君甩去脸上的愁苦,拱手道:“今日劳烦程道友了。”
“是我应该做的。”
一阵客套之后,曹候君拿起幡旗也匆忙离去,只余程远一人在上面吹着凉风。
“哼!”
“厄运?我倒要试试看。”
他看了眼还在跳跃的云鱼,拿起大网和长枪就朝着船边儿上走了过去。
‘跃云翻山’还没有结束。
程远打算试试自己的运气,毕竟死在云海的修士不在少数,他们沉到底下的物件可能会被云鱼顺势带上来。
夜深了。
雾气开始弥漫,遮掩了船只和视线。
什么都看不真切。
程远腰一挺,腕一扭,大网随即撒了出去。
扑通!
收网时。
一尾手掌大的云鱼落在里面。
“嘶~!”
“来真的?”
程远脸色微变,又扭动腰肌朝半空中撒下一网。
他一抖手掌,数道掌印随即飞出,惊的云鱼都往网的方向游去。
准备收网时。
那网中的云鱼猛的扭动鱼尾,用尾鳍将乌木藤割个四碎,随即嘴巴大张,一道道又尖又细的声音传了出来。
“啊!”
程远只觉得耳朵一阵嗡嗡响。
随即痛的松开了攥紧绳索的手,耳蜗被声音刺的一阵搅动,往外溢出了点点血滴。
扑通!扑通!
云鱼脱网,纷纷跳入云海中。
“程师弟!”
虎崇文听到惨叫,赶忙跑了过来,又从鱼泡里掏出一株蓝色的两叶草,手指一阵搓捻就敷了上去。
“师弟感觉如何?”
程远抹了一手的血,眼冒金星,一时间分不清虎崇文的样子。
过了许久。
似乎是之前的草药起了作用。
程远才缓缓起身,甩了甩头道:“你家曹公子说估计是真的,咱身上还真带上厄运了,这区区云鱼居然还让我着了道。”
“真的?”
“嗯。”
程远看着底下漂浮着的乌木碎段,心里一阵发麻。
————
船只游动。
云层逐渐由白到乌蓝,最后再过渡到璨金之色。
太阳升起。
天亮了。
程远心里有了后怕,索性呆在屋子里看书,反正不过一月时间,看看书就过去。
“虫人论。”
“物坏,虫由之生。元气阴阳之坏,人由之生。”
“虫之生而物益坏,食啮之,攻穴之,虫之祸物也滋甚。其有能去之者,有功于物者也;繁而息之者,物之仇也。”
“人则开垦田地,砍伐山林,凿井取水,挖穴埋人.....使得天地万物衰败残破,不能顺从其本性发展......”
许久。
桂极海喂完牛回来,推门就看见程远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一本发黄书籍。
“前...前辈.....”
“嗯?有事儿?”
程远揉了揉发晕的脑子,放下手中书籍。
“我想跟着船上的修士一块去抓鱼.....”
“不行!”
“啊!”
桂极海满脸失落。
程远也不急,伸手拿出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道:“之前遇到了个坏东西,这一个月你就在屋子里呆着。”
“外面的修士不也见到了.......”
嘭!
一个硕大的指头往他头上磕了一下。
程远看着吃痛的桂极海道:“那是他们没办法,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不得不去。”
“你就在屋子里呆着!”
说罢。
程远将屋子关住,起身朝甲板上走去。
静坐不适合他。
自己天性爱打闹,若是一月都在屋子里闷着,迟早会把他闷出毛病。
.........
甲板上。
虎崇文拿着钓竿,坐在船杆上不断抖动鱼杆。
身旁。
一个乌木藤编做的筐子里空空如也。
“船还在游呢,你杆子又不稳,这样能钓到鱼?”
“哼!怎么不能?”
虎崇文没有理会程远的嘲笑,问道:“怎么不在你那屋子里呆着了?”
“呆不住。”
忽地。
轰~!
一阵震响抖的船身晃动不已,虎崇文当即跑到船首,唤出一个怅鬼下去查看。
程远赶到旁边道:“怎么了?”
几息后。
怅鬼飞回虎崇文的体内。
“撞上骨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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