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可爱的女孩儿
橘黄色的昏暗的灯光映入眼帘。
红色的观众席，空无一人。
不远处红色幕帘的舞台上。
有一个踮起脚尖，昂首挺胸，换着舞步的白色舞裙的无脸小女孩。
八音盒与小提琴一齐奏响着小调的《天鹅湖》。
乐声，时缓，时急。
她的步伐随着音乐减弱便减慢。
气氛逐渐显得压抑。
当《天鹅湖》奏响至高潮时。
步伐愈来愈快。
压抑的气息突然增强。
江哲感觉到胸腔发闷，难以呼吸。
“该死，原来我一进来就中招了？”
放在扳机上的食指，准备扣动，却难以再扣分毫。
随之音乐发展到高潮。
小女孩突然回首。
可爱无邪的面容对着江哲微微一笑。
下一秒。
原本清纯的脸上，突然化作一张恐怖大嘴。
小女孩踮起脚尖一跃而下，快速接近沉入幻象的江哲。
【长着深渊巨口的小女孩，舞步伴着音乐对闯入者进行声波攻击，千万别被它影响到】
一则金色提示突然现出。
但无用。
江哲保持扣动扳机的身形已经滞住。
眼皮也早已垂下，沉入幻象。
眼前的舞台渐渐变化。
变成了一间课堂教室。
书桌上堆满了语数外等等书籍。
江哲猛然站起。
一眼就看到了台上的数学教师在黑板上书写着一道题目。
1：已知z=xln(x²+y²)，求∂z/∂x，∂²z/∂x²（注：求z=ln(x²+y²)的二阶偏导数）。
“难道是我上课睡着了？”
“这是微积分的数学题？”
扫视到黑板右边。
黑板墙上写着距离高考还有一天。
“一天？”
“二阶偏导数？那不是大学里的微积分数学题吗？怎么可能出现在高中的？”
江哲有些不理解。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毕业了，怎么可能会回到高中。
就在这时。
男教师转过身，看向江哲，一脸儒雅。
“江同学，请上台，写出这道题的答案。”
被点名的江哲当场愣住。
全班四十多个眼熟的同学纷纷看向江哲，脸上充满着笑意。
揣着怀疑真假的心情，江哲上了台。
拿起粉笔就写。
对于已经毕业的江哲来说，小菜一碟。
Z= xln(x²+y²)
∂z/∂x = ln(x²+y²)+[2x²/(x²+y²)]
= ln(x²+y²)+ 2 - 2[y²/(x²+y²)]
∂²z/∂x²
= 2[x/(x²+y²)]+ 4[xy²/(x²+y²)²]
非常流畅，没有任何停顿。
看得全班同学个个目瞪口呆。
“卧槽！江哲厉害啊！不用算的吗？”
“真的假的哦？算得这么快？真的是差生吗？”
“不明觉厉，虽然不会算，但看老师一脸惊讶，答案肯定是对的。”
“...”
台下议论纷纷。
无一不对江哲感到佩服。
算完题，江哲转过身。
数学教师竖起大拇指，“江同学，竟然连这个都会算...”
老师依旧一脸笑意，夸赞着江哲。
此时，他心中的怀疑愈发强烈。
在江哲的座右铭中。
当你对某件事产生严重的怀疑时。
请不要继续怀疑，你的第六感是不会骗你的。
用脑子想，人毕业了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高中？
哪个高中老师高考前还教当前无用的微积分？
为了确定真假。
江哲转过头看向窗外。
天空明明一片晴朗，却隐约透露着一抹橘色的昏暗感。
楼下。
一群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嘻嘻哈哈的向着食堂漫步去。
“不对劲！我不可能回到了高中，”
而此时，深陷幻觉中的江哲已经意识到了事情很不对劲。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幻觉外，依旧奏响着急促的《天鹅湖》。
音乐高潮不断，小女孩的步伐愈来愈快。
原本在百米外的小女孩，转眼间就逼近了江哲。
一张恐怖大嘴张得愈来愈大。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此时，江哲还浑然未知。
幻内。
江哲与数学教师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心理学。
“江同学，你对死亡怎么看？”
数学教师问道。
“我对死亡...”
数学课，聊死亡？
江哲欲言又止。
怀疑加重。
不好好上课，温习知识点，聊您娘的死亡？
突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身边传来。
心脏砰砰直跳。
江哲瞳孔一缩。
感知到危险在快速接近。
回头看向台下，不是学生们身上传来的危机感。
最后结合“死亡”一词，确信危险源头就是来自数学老师。
要想验证真假，只有一个办法。
将其杀害，如果这是假的，自己将会醒来。
如果这是真的，自己将会面临枪决。
幸运点，可能会被当成精神病。
肾上腺素激增，心脏跳动的速度如打鼓，额头上的汗珠密布。
“这个数学老师，不对劲！”
“管不了那么多了，是真是假，试试就知道了！”
江哲下定了决心。
看向讲台，正好有一块铁尺。
眼疾手快。
立马就抓起讲台上的铁尺，猛得一挥，朝着老师的脖子划去。
老师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鲜血四溅。
“啊！杀人啦！”
“杀人了啊！”
“快跑！江哲疯了。”
“...”
台下同学纷纷惊恐的向外逃去。
“江...江同学...你...怎么...敢...袭击老师？”
台上的数学教师满脸震撼，捂着脖子，向后颤巍退去。
“我怀疑你并不是老师！”
江哲眼神中透露着坚决。
直到数学教师一个脚步不稳跌落在地，才失去气息。
眼前的画面突然被定格。
随后渐渐失去原有的色彩，窗外的昏黄渐渐充满教室，将教室染成一片昏暗金黄。
直至课桌，铁椅渐渐幻化了观众席。
最后整个教室被昏黄占据。
噩梦初醒。
江哲才发现右手食指刚刚扣动了左轮的扳机。
地面上倒下一具红血的白衣尸体。
正是先前跳着芭蕾舞的白衣女孩。
【一具刚刚死亡的人形怪物，身上没有物资】
一则金色提示落下。
江哲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教室讲台上的铁尺，正是我手中的左轮手枪。”
看样子不用面临牢狱之灾了。
走上台上，确定四周无危机后。
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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