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奥尔堡市拥有着一整个四阶皇家骑士团的驻扎,外加数名五阶皇家骑士,但最终仍然在维利尔王国的两个四阶皇家骑士团以及海女的攻占下,差点沦陷。
不,说是“差点”似乎有点用词不当。
毕竟亚兰帝国的皇家骑士团早已经全军覆没,维利尔王国的士兵甚至一度开始封锁奥尔堡市的各个小巷,在酒馆狂欢庆祝了。
然而,一个星期后,还在奥尔堡市的维利尔王国士兵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全部消失不见了!
就连停靠在港口的六艘维利尔王国军舰也同时在一晚上燃起了窜涌半边天的大火,就连暴雨都无法将其扑灭。
呛人的浓郁黑烟甚至蔓延至了整个奥尔堡市的天空,将乌云遮掩。
因为市长所下的禁足令,一直待在家中的奥尔堡市市民也不知道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内,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原本一边倒的战况直接反转。
依稀能听到的,和透过窗户能看到的,只有人在绝望中痛苦的哀嚎,以及一群在街上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前行的漆黑人影。
最终,在所有奥尔堡市市民那诧异而又疑惑的视线中,他们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发生甚么事情了?
这是当禁足令解开,在家里憋闷已久的市民终于呼吸到异常潮湿的新鲜空气后,互相之间询问最多的一句话。
当然没人知道答案,又或者说,知道答案的人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战争过后,城市各处频发的失踪案让这座海港城市再度被一层阴云所笼罩。
它压抑着人们低沉心境的同时,也压抑着人们探究真相的欲望。
就这样,在这愈加浓厚的诡异气氛中,暴雨中的奥尔堡市正舔舐着自己的伤口,慢慢恢复着独属于这座海港城市特有的活力。
上城区,坐落在森林之中的红瓦别墅群,在富贵中静谧地沉睡着。
中城区,暴雨洗刷着大街小巷,将随处可见的血污冲进了满是污垢的下水道,企图遮掩这座城市的伤疤。
雨雾朦胧的街口也仅仅只能瞧见三两人,大多都是冒雨拉着贵妇回家的马车车夫,以及东倒西歪、仰在路边的醉汉。
而下城区,一批批制服打扮的宪兵正在破旧的木屋之间不停穿梭。
他们找到自己要找的目标后,直接猛地将木门踹裂,强拉着惊疑不定的贫民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当然周围的贫民大都不会在第二天关心自己的邻居为何无缘无故的消失,毕竟人饿死后,被奥尔堡市巡逻的宪兵连夜将尸体拖走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能不能赚到可以吃饱穿暖的钱,毕竟这是一个关系到他们能不能在这罕见的大暴雨中生存下去的关键。
光凭一间漏雨漏风的小破房度过这场暴雨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这样诡异的和谐下,殊不知,一只无形的虚幻之手正将这座城市推向深渊
……
灰白色的浓郁雨雾中,一艘小型客船正在不断翻涌巨浪的海面上摇摇欲坠。
然而,就当你以为这艘小客船下一秒就会坠入深海的时候,它竟然神奇地穿过了十几米高的汹涌巨浪,船身不沾染一滴水渍。
当然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可以发现,这艘船的周围被一层极薄的淡黄色光膜所包裹着,所有袭向它的巨浪全部在接触到光膜后,化作浓郁的白色水蒸气飘散在了雨幕之中。
“这雨这么越下越大了?”
小型客船内,床上。
侧躺在琥珀跪坐下来的柔软大腿上,享受她膝枕服务的诺伦看着窗外呼啸的暴雨惊讶道。
而此时,琥珀正在用掏耳勺给他细心地挖着耳朵,嘴上也十分认真地回答着他随意的呢喃。
“据说是因为奥尔堡市那边下了一场十分罕见的大暴雨,我们离它越来越近的话,当然就会感觉雨越下越大了”
“我们还有几天就到了?”
“一天”
琥珀温柔一笑,点了点诺伦的脸颊后,他也很“懂事”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另外一个耳朵朝上。
“琥珀,其实我只是想枕在你的大腿上,所以才找借口说我耳朵痒痒的”
诺伦近距离观察着琥珀被衣裙遮掩、随呼吸不断起伏的小肚子,内心过意不去的他尴尬地摊牌道。
然而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琥珀表情依旧柔和,甚至淡然的暗黄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知道啊,诺伦你第一天还用自己晕船的理由躺在我大腿上好久呢”
“我那是真晕船好吧……”
听着诺伦底气不足的辩解,琥珀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
“其实诺伦你不用找这么多借口的,你只需要向我提一下,我就会答应你的任何请求”
“那亲吻呢?”
诺伦轻笑道,那充满期盼的眼神让琥珀顿时俏脸微红,犹豫片刻后才缓缓低下了头……
“轰隆!”
正当两人的嘴唇即将贴合之时,船外的一声惊雷直接惊得琥珀娇躯一颤,动作也随之停顿了一下。
这雷不懂事啊!
诺伦眉头微皱,正当他抬起头打算继续的时候,一声诡异空灵的叫声突然自客船的四面八方响起。
这声音就像是来自深海中的鲸咏,那古老而又悠长的鸣叫让诺伦不禁浑身发麻,鸡皮疙瘩暴起。
“怎么了?”
两人同时疑惑地看向对方,随后离开了房间来到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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