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杨伟如此这般数落章老三,倒也可笑,却没人敢笑!
“结结,我马上回取钱去……”章老三擦擦额头的汗。
却不料,结账还不是主要的,众人只觉眼前一晃,耳听着“啪”地一声脆响,就见章老三捂着脸一骨碌滚地上了。定睛一看,却不知为何杨伟突然出手,重重地扇了章老三一个耳光。
众混混心惊了下,这耳光不轻,看着章老三嘴角流血了,捂着脸。过不了多大一会,铁定是一个大红手印,好几天都下不去,这里头好多人挨过。
景瑞霞一下子要发作,被周毓惠拉住了。这对着大姐大打手下,明显是不给惠姐面子不是?
周毓惠,静静地看着,一直在惴摩杨伟的用意。要说为了欠一万多块工钱把人都聚集起来杀鸡儆猴,好像不必要费这么大力气………周毓惠盯着杨伟,试图发现点什么。不过她很失望,杨伟的眼里,是那种莫名地怒火,脸上依然是黝黑健康的肤色,除了穿着寒酸了点,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
变化好像也有,对自己冷淡多了,仿佛是陌生人一般。周毓惠此时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地冰库,感觉着大夏天里浑身有点发冷。而且是那种一腔热情一下子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地发冷!
杨伟一巴掌打完,盯着地上地章老三沉声说到:“打人的是谁?”
“我……我个侄儿……”
“好,你就替他挨了吧。辱人者人皆可辱之,你觉得你很厉害吗?拴马村地老百姓当年出了全国赫赫有名的长平营,连日本鬼子都不怕,长平市政府都敢冲击,赵大锯一家三代都是铁骨铮铮地爷们,你算个吊,真把大家伙惹急了,来了几千人,你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滚!……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把你欠的账结清楚,桥归桥路归路,老子以后不认识你,再欠了这些村民的钱,我带头去砸你家的店!……”杨伟恶狠狠地看着章老三,章老三不迭地跑出门去了。
很利索直接的处理了一件事。众人这才看明白,章老三这狗货八成贪小便宜欠工人工资把大哥惹了!不过在大家看来,好像这事还真有点小提大作了。万把块钱。现在还真不在大伙眼里,随便打个电话就解决了………不知道大哥怎么就对这事生了这么大气!
“妈了b,白眼狼呀!”杨伟恨恨地指着章老三背影骂道。
“虎子,带着锯子他们休息去……”杨伟示意虎子把锯子几个人带进去了。几个村民,颇有深意地看了虎惺惺一身霸气地村长,眼里多有羡慕。
杨伟回头看看众人,好像在挑对象,一个个看着过去,那一身鲜溜光鲜地伍利民讪讪地对着杨伟笑笑。“笑什么笑!?过来!”杨伟招招手。
伍利民畏首畏尾地站起身来。亦步亦趋地走近杨伟。好像是害怕大哥猝然出手。
这次杨伟却是更匪夷所思了。皱着鼻子在小伍身上闻了闻,把小伍摁在桌子边。喊着,别动啊,乱动老子踹死你………跟抓贼一般地把小伍摁在桌子边,把他身上乱七八糟东西掏了个遍。边掏边说:“小伍,混得不错吗?好几千的手机!噢……金表……银行卡就好几张……还是金利来的裤腰带……钱夹里挺鼓的嘛,好几千昂……小伍哥,您今天抽了多少?我怎么闻着,你身上这味挺大的啊!”
“没没……多少……”小伍脸色一变,经常抽个k粉高兴高兴,来之前是刚刚抽了。
“那现在这k粉,炮丸,您老一天能销多少?是不是生意挺不错的啊?”杨伟说着,在伍利民铁夹里掏出个锡纸折的小包,一撕,粉粉扬扬洒了一小片。在兄弟们看来,大哥的鼻子比秦三河家地狗还灵,谁要是抽俩口,他闻都闻得出来。却不知道杨伟是缉毒出身,这东西太熟悉了,而且只要身上有货,塞那他都要挖出来。
炮丸就是摇头丸,那东西除了摇头还有一个明显地药效,绝对让你勃得起来,坚持久了!歌城行业里都叫这东西炮丸!
王虎子在楼道捂着嘴呲笑,这小子,要倒霉了……
小伍吓得不轻,自已存着抽的小货让抓了个正着,语无伦次地说道:“那……哥,那个……我……”
杨伟挥手就朝小伍脑门上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很轻,嘴里骂着:“你小兔崽子,不抽不沾那东西你会死呀?不要以为是高兴高兴就完事了,越抽越多,到了最后抽死你呀……”
小伍不迭地躲着。神色中俱是害怕,先前在锦绣,杨伟一见这吸粉的要往死里揍,却不料今天一下子被撞了个正着。不过奇怪地,杨伟并没有做下一步动作。而是有点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了句:“蹲墙角,等着一会收拾你……滚!”
杨伟手一指,小伍眼也不敢抬,老老实实地蹲在墙角,抱着头。这是锦绣保安犯错后等着被打的规矩。当年在锦绣,卖小包要是被逮着了,就这得性,排一排等着挨揍。
这事,让景瑞霞看着越来越诧异,让周毓惠看得越来越心惊,或许,杨伟就像景瑞霞说得那样,难道一直都在暗中看着这些人?
而景瑞霞奇怪的是,这向来吊儿郎当的小伍,歌城现在那个老板见了都得给几分面子。现在看上去,像个很乖很乖的儿子般,老老实实蹲那儿,连头都不敢往过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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