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便死！
门客们一个个面如纸金，额头冷汗直冒，像是从滚水里捞出来的。
完颜阿鲁补这才停下手里的筷子，把珍珠丸子丢回盘子里，声音好似从地狱吹来的风。
“既然你们都不喜欢吃，那就不要勉强了，但你们是不是很好奇，这到底是谁的眼珠子？”
早已吐的筋疲力尽的门客们，横七竖八地，或靠在椅子上，或瘫在地上，根本一句话也说不出。
完颜阿鲁补完全无视他们生不如死的表情，嘴角甚至带着笑。
“是拓跋聪的眼珠子，知道为什么要把他眼珠子挖下来做菜吗？
本王之前分明说过，最近是紧要关头，谁也不要出乱子。
他竟敢违背本王的命令，还跑去妓院快活，被人弄死就算了，还把脸面都丢尽了。
这次只是给你们个警告，以后若是还有人敢公然挑衅本王，就不是挖眼珠子这么简单了。
到时候，本王会让人把你们的四肢都砍了，做成肘子吃！”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瞬间寂静下来，甚至连呼吸声都放缓了。
一个个好似惊弓之鸟，浑身冰冷，明明是一桌子热菜，却好像在吃冰块。
完颜阿鲁补满意地看到他们惊恐的表情，这才重新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着菜。
“都坐回来吧，刚刚不过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就算本王真的想用眼珠子做道菜，拓跋聪也只有两颗眼珠子，根本不够用啊。”
嘶嘶——
此话一出，屋里又响起了倒吸气声，一个个好似劫后余生般。
门客们立刻坐回位子上，却根本没有食欲，即便刚刚吃的不是眼珠子，可已经恶心的胃里冒酸水，估计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完颜阿鲁补面上依旧带着笑，只是那把血染的红痕，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不过，这次不是，不代表下次不是，你们最好记住本王的话。
等到犯错的人多了，刚好可以凑够一盘菜，行了，赶紧吃吧，菜都要凉了。”
一边说着，最先拿起筷子，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下面的门客个个抖若筛糠，听着他咀嚼的声音，只觉又把小锤子在敲自己的骨头。
就算胃里冒酸水，也不敢不吃，却半天拿不起筷子，实在是抖的太厉害了。
好不容易熬到完颜阿鲁补吃完饭，下人才把饭菜收了下去，看不到桌上吃的东西，胃里总算舒服了些。
完颜阿鲁补这才开始正式跟他们开会，许是刚刚被震慑了一场，一个个乖巧的像是绵羊幼崽，就连讨论都变得积极主动许多。
完颜阿鲁补满意地点头，这吓一吓的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可他心里的气还憋着呢，因为独孤雪娇他们，自己的脸被皇帝砸了，虽不是罪魁祸首，却难辞其咎。
总要给他们点苦头吃，要不这脸白伤了，心里的气也下不去。
最后有人提出一条计谋，众人商议后觉得可行。
完颜阿鲁补笑着点头，“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便尽快去实行吧，这次若是出现什么纰漏，以后也不用来见本王了，直接去厨房等着吧。”
众人噤若寒蝉，离开的时候，几乎是落荒而逃，后面好似有恶鬼在追。
燕兰城，滕王府。
那边完颜阿鲁补在收拾不听话的门客，这边完颜斛沙豹刚包扎好伤口，正大马金刀地坐着。
面前的地上跪着两个人，赫然便是百里青衣和百里奚。
完颜斛沙豹沉着脸，眉间乌云重压，即便不说话，也能感受到周身涌出的寒意。
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在把玩着。
“青衣，你跟了本王多少年了？”
百里青衣跪在地上，身体下伏，紧贴地面。
“回王爷，五年。”
完颜斛沙豹低低地哦了一声，嘴角勾出冷漠的笑。
“那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独孤家的那小子？”
百里青衣身形一颤，原来他都知道了，努力压下心头惊疑，放缓了声音，把当初在岐阳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就算她不说，只要完颜斛沙豹想知道，早晚也会知道的，还不如老实交代。
完颜斛沙豹听完之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不过是被国师叫过去帮了把手，去了趟岐阳城，你就认识了独孤家的人。
原来你跟那小子才认识不到五个月，呵，五个月，不过见了两面，就足以让你背叛本王么？”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声音冷若冰。
百里青衣垂头不语，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当时千钧一发之际，她确实帮了独孤墨瑜，没想到完颜斛沙豹当时重伤，还是看到了。
百里奚察觉到气氛的诡异，当即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王爷，这事不怪青衣，当时是我突然出手，她肯定是没看清……”
噗通——
话还未说完，完颜斛沙豹在他肩膀上狠踹了一脚，直接把人蹬了出去，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完颜斛沙豹这才看向百里青衣，一手扯住她的领口，几乎与她面对面。
两双幽蓝的眸子对视着，发出冰雪般的冷光。
“青衣，本王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才会背叛本王，嗯？是不是？
因为你这双眸子，本王才会把你留在身边，宠着你，护着你。
可你倒好，为了个没见两面的男人，竟敢背叛本王！
你说，本王该如何惩罚你，才好？”
说到最后一句，直接贴近她的耳边，轻轻地蹭了两下。
只是手上的匕首却在她的脸色逡巡，仿佛随时都可能插进肉里。
百里青衣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哭泣求饶，依旧带着她的高冷。
“青衣没有背叛王爷。”
完颜斛沙豹听到她如此说，勾唇笑了起来，直接凑在她耳朵出，咬住了她的耳珠。
直到嘴里有血腥气传来，才松开了口。
“最好是没有背叛本王，你要记住，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王府的鬼。
从本王把你带出巫族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你自己的，而是本王的。
让你生，你便生，让你死，你便死！
若是哪一天，你敢背叛本王，本王就先把你撕成碎片，再把那个人挫骨扬灰。
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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