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剑舞，金戈铁马
陈丰找了一处有水源，且略显偏僻的地方，这一次他都没有再搭建木屋，而是直接用骨剑劈出了一个山洞。
“这还真是象极了书中所说的仙人洞府。”陈丰自语。
一个洞府，一张石床，简陋的小窝就这么成了。
来的时候陈丰还抓了一只二阶的野兔妖，顺便再找了一些香叶作为调料。
加了香叶的烤野兔倒是有了些滋味，但没有盐做调料还是觉得有些寡淡。
不过也好过上次那一只。
吃饱喝足，陈丰回到洞府之中，盘膝而坐继续蕴养剑气。
一百零八道剑气，现在还有一百零七道需要蕴养。
不是说陈丰只能养出一百零八道剑气，而是陈丰觉得这么多已经足够了，剑气这东西不在多，而在于精。
且一百零八道剑气，也够陈丰养好久了，蕴养剑气这种事没有捷近，只能一步一步来。
陈丰一坐便是一日一夜，直到第二天天明才蕴养出两道剑气。
加之前蕴养好的那一道剑气，一共三道剑气，此时三道剑气皆化为米粒光团，在陈丰手中浮沉。
看了一会儿，陈丰突然心有所动。
他收回手中剑气，再将两枚本命剑丸放出。
一寒一热，似为阴阳双生，就如自己一仙一魔相互排斥但也可共生。
陈丰突然想给自己的两枚剑丸取个名字，而且名字都已经想好了。
“风花，雪月。”陈丰手握剑丸：“寒剑为雪月，阳剑为风花。”
陈丰当年跟随师父行走人间时，也曾见过有人与人对敌之时，手握手中剑，自报剑名。
而书中也说过，剑通灵性，当有自己的名字。
在陈丰为自己手中剑丸取名之后，他能清晰感觉到剑丸之上传来的轻鸣，这是剑的喜悦。
本命剑丸与自身本就心意相通，所以陈丰能够感觉到剑的情绪。
陈丰一喜：“原来剑，真的有灵。”
陈丰走出洞府，一手持风花一手持雪月。
陈丰回忆书楼所学，想起曾看过一本比较厉害的剑谱，其中所书正是双手剑的真意。
‘剑舞，金戈铁马’以双手持剑，以舞成剑意，剑意冗长如水长流。冗长剑意之中又蕴含无边杀伐之意。
有书记载，在天武国与渊国的一次大规模国战之中，两方僵持之时，忽有一人手持双剑，于万军之中翩然起舞。
剑舞初起，极尽美感，却又暗藏杀机。可当持剑之人慢慢舞来，战场之中忽有狂风起，风势浩荡三千里，绵绵剑意藏其中。
剑舞再起，天地忽暗，滚滚雷云落人间，飓风骤起犹如天降神罚。
第三段剑舞再起剑意以通道之本源。
剑舞终落，战场之内除舞剑之人外，已无一人生还。
不过那次之后，人间再无剑舞金戈铁马。
或许那是唯一一次的剑舞记载了。
但景溪宗，天权山书楼却有完整的剑舞‘金戈铁马’，只是可惜，一楼的藏书之中只有第一段金戈铁马的剑舞记载。
而其余的，陈丰也问过岑，文书楼是否有全部的剑舞。
岑文的回答是：“有的，不过都在二楼。”
然后他还语重心长地告诫陈丰，剑舞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太重，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还告诫陈丰不要轻易尝试。
此时陈丰双剑在手，既然有如此强大的剑法，岂能不去修炼呢？
手中剑丸化为长剑，陈丰细细回忆起第一段剑舞。
一炷香后，陈丰开始起舞。
剑舞初起，陈丰便感觉有风随剑起，随着剑舞的轨迹而流动。
白衣在风中鼓动，丝发在风中乱舞。
剑舞初时缓慢，姿态绕美。而后慢慢变快，手中之剑忽而凌厉，杀机四起，丝丝缕缕的剑气与风相融，顺风而动。
风势更盛，剑气更密，在这山林之中忽有大风起，以陈丰为中心，向周围扩散。
山石巨木皆被大风搅碎，强大的风势继续向外扩散，十仗，百丈，千丈。
陈丰握剑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脸色也愈发的惨白。
但是剑舞已起，却是无法停下。
陈丰几次想要强行停下，却发现只要自己剑式出了偏差便会被这恐怖的剑风所反噬。
陈丰咬牙坚持，只是越往后越觉得不对劲。
陈丰发现，之后的剑舞已经不是自己在舞了，而是被剑舞带动自身。而自己身上的灵力却在快速流失。
终于，剑舞开始变得缓慢，风势也渐渐减小。剑舞终成，陈丰啪唧一声直接倒地不起。
“好厉害的剑舞。”陈丰叹道：“都快将我两大气海之中的灵力抽干了。”
饶是陈丰有两大气海也难以支撑起这第一段剑舞的消耗，若是换成别人，恐怕已经灵力耗尽而亡了。
“但是剑舞之中的杀伐之气是真的重，似有千军万马奔腾，似要将这风能吹到的地方都给撕碎一般。”
陈丰说道：“怪不得要叫金戈铁马。也怪不得那位在战场中舞剑的人会将两边的军队都给灭了。”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控制的。”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陈丰才缓过气来。
当他起身看向周围之时，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周围的一切给震惊了。
“二，三，五，。”陈丰大致看了一下被狂风移为平地的范围，以自己为中心周围近五里之地已没了半点生机。
而且被夷平的地面还残存着冰霜与烈焰的痕迹，这显然是风花雪月留下的痕迹。
“这恐怕可以比肩普通四阶妖兽的最强一击了吧！”陈丰感慨。
“那位以剑舞破万军的高手到底是何等境界才能舞出如此恐怖的威力。”
待体力恢复一些之后陈丰便离开了原处。
这里已经不能待人了，光秃秃的啥也没有。
看着被自己毁去的大片森林地势，陈丰顿感心疼，这些以后可都是自己的财产，就这么被毁了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等我登临山巅，必要好好整顿一番，这山中妖兽的破坏力可不比我用掉半条命才弄出的动静小。”
陈丰自语：“而且它们只会更强。”
说到这里，陈丰又想起了那只虎妖，接近无暇之境的四阶妖虎，它的破坏力恐怕才是最强的。
“可是那只妖虎是如何做到如此强大的呢？”
虎妖虽是白色但陈丰觉得它跟神兽白虎没有什么关系。
“难道光靠服食化形草来达到这个程度的吗？”陈丰疑惑。
“或者它掌握着一套强大且适合它修行的功法。”陈丰猜测。
以上所想皆有可能。但又无法确定，深究之后又会发现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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