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彦鸿,岳飞也很郁闷,冤杀骑哨抢夺马匹的事情很严重,更严重的是耽误了紧急军情。
张所,张叔夜做和事老不成功。
宗泽军营地闹的一地鸡毛。
宗泽,张叔夜,岳飞,种彦鸿都在派骑哨送信过来找李敬诉苦。
宗帅希望李敬大度一些,不要追究此时,把河东路的抗金力量团结起来,让他们钉在河东府,守护大宋疆域。
岳飞,种彦鸿则认为,王善此人不善带兵,手下士兵于土匪无异,留在河东就是祸害和东两路百姓,对上金狗有个屁的战力。
张叔夜建议李敬展缓惩处王善,给王善一个整顿兵马的机会。
笑眯眯的李敬干脆把这些书信拿着。
交给郑太后过目。
可是仿佛这一切,都被郑太后看穿了。
“予不通军务,昔日协助太上皇处理政务,也是赶鸭子上架,李宣抚使有什么看法尽管说,你不是帮予找回了太后印信,拿去用就好了!”
陈过庭,刘韐都没想到,李敬会把这种烂事拿去汇报郑太后。
更没想到郑太后并不单纯是一脚把皮球踢给李敬。
此刻才明白李敬不想驳了宗泽和张叔夜的面子,而太后教旨,才是平息南路宋军纷争最好的办法。
难得的是,郑太后一眼看穿了李敬的小心思。
“太后,你这么说,我就大胆僭越了!”
“你说,错了予也支持你!”
此刻能在河东南路建立防线,是最好抑制金军的方式。
一旦河东南路失守,金军完全可以迂回攻击延安府。
就算是李敬和种彦鸿救出了折可求的家眷,但是想要救援折可求,也是鞭长莫及的事情。
“任命张所为河东南路宣抚使,任命王善为平阳府知府,任命岳飞兼任平阳府通判,协助整顿王善军,任命王林为平阳府厢军都统,鉴于之前违反军纪,私编土匪,收授土匪财货,罚军仗五十,协助岳飞和张所整顿厢军,戴罪立功!”
此刻处置王善,不利于宗泽继续收编土匪和义军,也不利于河东南路宋军和金军对峙战局的稳定,毕竟王善军人数不少,兵强马壮。
陈过庭听说过李敬爱兵如子,呲牙必报。
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王善。
刚有些吃惊,李敬又说了。
“太后还要为我无辜枉死的牺牲士卒撑腰,下令河东南路发出通缉令,通缉孔彦舟和孔彦舟所属歹徒,匪首悬赏一百金,从众匪徒悬赏千贯,孔彦舟匪众如能悬崖勒马,主动投案和协助追捕孔彦舟者,免除处罚,还可以得到悬赏花红!”
“印在这里,你拿去用就是了!”
说完的郑太后,拿出了印信,又习惯性的转头问向了刘韐和陈过庭。
“刘四壁使,陈侍郎,对李宣抚使此等处置有何见解?”
“李宣抚使这个悬赏很妙哦,以匪众制匪头,怕是孔彦舟日后睡觉也不会安稳了!”
李敬似乎觉得自己前世听过孔彦舟这个名字,又好像记不起来此人做了什么。
他才难得管此人是忠是奸,惹了自己,就别想安生。
悬赏只是一个开始。
日后若查的此人下落,他一定会派兵追杀此人。
“我认为还是要下旨警告王善,王林,土匪归附朝廷,之前犯罪既往不咎,但是此事发生在归附之后,念王善救人有功,功过相抵,若日后河东南路厢军再侵害无辜,必然贻误军纪的前罪叠加,一起重罚!”
“你等商量着办,我之前就说过,哪怕李敬错了,予也给他撑腰,军情紧急,你等帮我拟定教旨,现在就发!”
郑太后之前就不信李清照家出来的弟子会是一个光靠蛮力打仗的武夫。
此刻眯着眼睛看着李敬。
真是觉得李敬大才,河东东路的宣抚使,看似赵恒在城头厚赏,其实屈才了,其能其才能远不止如此。
还这么年轻。
好在朱琏也很年轻,他对皇后朱琏还是很敬重的。
此番试探,李敬也对郑太后刮目相看。
这大宋朝是肿么了。
赵佶,赵桓,赵构父子三人如此无能,可是两个皇后却这么睿智,能干。
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有稳定朝局的能力。
难道祖坟埋错了?
李敬三人还在井陉县衙忙碌。
忽然骑哨又回来汇报了。
太原府北面的忻州,出现金军踪迹,光前锋就有数千人。
先锋打出的一个韩字的旗帜。
李敬心里猜想,不是韩常,就是韩常的老子韩庆和。
此人是铁心跟着金人走到黑的。
历史记载,时金下令禁穿汉服,并剃发,不如式者死。庆源有小民不如式,韩常杀之。
早年投降金狗的辽东汉儿军可是战力不俗,后来成了完颜宗弼的左膀右臂。
李敬一直担心汉儿军南下山东,配合完颜宗翰夹击太原府,如今听见调来了太原,反而松了一口气。
“立刻让人从平定州南下,通知种彦鸿和宗帅,让我二哥带着大军和营救的工匠不要从太原府返回了,另外让张所,王善立刻整顿河东南路的边关防务。”
李敬在太原府除了留下一百多个骑哨,府城一个兵都没留下。
他有些遗憾,如果宗泽军北上的速度坚决一些,完全可以收复太原,扼守太原以北的部分高地。
他有些痛恨孔彦舟了,日后若有机会,他会活刮了此人。
“另外,明早提早一个时辰起床出发,蔡虎多派五百人向北山麓查探,吴谈负责前锋警戒,随时和真定保持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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