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岚挣脱开红发女孩的压制，慌慌张张跑到前台买纸巾。
老板拿出一包纸巾，瞄了一眼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子，小声道：“老弟，你这么做事不地道啊，我知道一家医院，打胎技术高超正规，而且价格公道.......。”
“一边去！”
张楚岚愤然抽过纸巾包，将其递给了正在抹眼泪的陈雯雯。
“我是没办法才找你的……”陈雯雯抽泣着说，“这几天我找了好些人，他们都不相信我。”
诺诺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赵……赵孟华失踪了。”陈雯雯抬起头看着张楚岚，满眼的红丝，长长的睫毛也遮挡不住。
“那你报警啊，找我有什么用？”张楚岚挠了挠头。
“没用，大家都在找他，但根本没有任何线索，但是他失踪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就半分钟不到，说他被困在地铁里了……。”陈雯雯急忙解释。
“地铁，鬼故事？”诺诺疑惑，信息量太少，根本侧写不出任何东西，至少得看见实物。
“哈哈，困在地铁？该不会是送鬼魂去往阴间的地铁吧......唉！”张楚岚笑容忽然僵住，想起刚才楚师兄提到的都市传说，虽然没有任何实际性的证据，但陈雯雯在这种时候提起这茬，令他有种这不是巧合的感觉。
“有思路了？”诺诺看见了男孩表情的变化。
“嗯。”张楚岚点头。
陈雯雯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感受着手上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张楚岚不敢贪恋，急忙甩开女孩的手，换成路明非吃下这招，估计立马走不动道，晚上做梦都得笑醒。
陈雯雯见自己的手被甩开，愣了一下，换作从前，她说什么对方都会顺从的。
诺诺开始撇过头吹口哨，装作自己没看见。
“就算我信你说的话，但我又不是驱魔师......我想想办法吧，虽然没什么用。”张楚岚耸了耸肩。
见对方答应，陈雯雯心中顿时恢复信心：“真的？”
“他不是把你甩了么，你怎么还愿意帮他？”张楚岚问，说实话，赵孟华这种混蛋的死活他是不想管的。
“开始也很恨他，觉得以前自己喜欢他就是瞎眼了，谁都比他好，恨不得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陈雯雯低下头，轻声说，“可过了很久，很偶然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他来，一想就没完没了。以前的事情都从心里涌出来了，还是那么好。你要是跟什么人在一起过就明白了……那是你的时光啊……一起的回忆一起的时光，那是你自己的东西，你怎能说它不好？你不能把它给丢掉的，否则它就像被爸爸妈妈丢掉的小孩子那么可怜……。”
张楚岚听愣了，一脸懵逼地看向红发女孩，用眼神问：你是过来人，谈恋爱都是这么卑微的吗？
诺诺先是搓了搓下巴，想了一会后，然后冲男孩妩媚地眨了眨眼：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你想体验卑微又心酸的恋爱，可以跟姐姐试试。
张楚岚还以一个嫌弃的表情，就像看到了路边的一坨大便。
眼神交流结束，张楚岚转头看向眼泪盈盈的陈雯雯：“先这样，你回去等消息吧。”
“我这样来找你，是不是很难看。”陈雯雯缓缓低下头，眼神中充满哀婉。
“是很难看。”张楚岚点头。
“果然，是我太不知羞耻了。”陈雯雯想把头埋进土里，就像一只鸵鸟。
“不用难过，这是你的优势，人总是活得很难看的。”张楚岚笑得如沐春风。
他完全没有嘲笑陈雯雯的意思，他自己就是一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为了活下去，人总会有低下头的时候。
看着男孩的笑脸，陈雯雯面色缓和：“明非，你真的长大了好多......谢谢你，如果有赵孟华的消息，请一定要告诉我。”
说完，陈雯雯朝二人深深鞠了一躬，便转身离去。
周围的吃瓜群众见剧情没演变到两女撕渣男，便失望地收回脑袋。
望着女孩离去，张楚岚忽然感觉脸部传来剧痛，是红发女孩用手揪住了自己的脸。
“哎呦，你干嘛！”张楚岚吃痛。
“耍什么帅，把不要脸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诺诺不爽地松开对方的脸颊。
......
某个五星级酒店。
“你去过尼伯龙根么？”薯片问。
“没有，那鬼地方谁乐意去？”酒德麻衣说，“不过那个叫楚子航的小鲜肉去过。”
“他去过，竟然活到了现在？”
“没错，老板交给我们的新工作是辅助路明非，但不能让他发现，只能从楚子航那入手。”酒德麻衣按下回车键。
几行代码被压缩成一个小数据包发送出去，它会在北美转一圈，经过六个国家的网络中转，然后悄无声息地混入诺玛的网络，最后进入楚子航的笔记本。
......
丽晶酒店。
楚子航揉了揉眼皮沉重，他居然趴在桌子上睡了几分钟。
他还是没能找到滤去杂波的办法。
他需要一个精巧的方程式，他知道有，但归纳不出来，工作实在太过巨大了。
这时，他把目光转向屏幕，忽然呆住了，设置的计算已经完成，结果清晰地凸显出来，BJ地图上出现了清晰的红色线条，纵横交错，组成一个很眼熟的图形。
“难道是......。”楚子航快速从钱包里摸出一张BJ市公交卡，背面黏着地铁路线图的卡贴，百分百重合。
想起那个都市鬼怪传说，他全身毛孔紧紧地收缩，头皮发麻，他忍不住惊呼：“还真是通往阴间的地铁，必须赶紧通知师父！”
拿起电话拨通号码，嘟嘟声响了两分钟，不见有人接听。
为什么不接电话，难道是没有信号？
对方并不是一个不接电话的人，特别是在这种关键时期。
“难道说师父已经......不好！”楚子航心中生出诸多不好的猜想，他猛地起身拿出角落里的网球包，犹豫了一下，他又拎出了沉重的黑箱。
做好一切准备，开始朝着地图上的标记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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