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迪修和警员听着母子两人的男女混合推理,恨不得自己长了四只耳朵,听完后若有所悟。
“甜甜圈,什么甜甜圈?”
神代清嗣开口提示,他觉得甜甜圈的比喻不够直观。
“警长先生,您用过那种顶部可以旋转的牙签罐吗?只要轻轻旋转就可以选择倒出牙签的不同类型的开口,或是用封闭的部分遮蔽住出口不使牙签倒出来,舞台通道的设计就是那种原理。”
舞台的装置轻轻旋转,原本被封闭的通道缓缓归位,在铁扇门下与门框合拢,就像案件的真相一般。
警员拉开门扇,露出下方的通道,这就是死者被从高处射击的秘密。
因为他原本就身处在比舞台更低的通道中。
神代清嗣刚刚豁出老腰来,就是为了提醒工藤新一这一点。
有希子帅气的打了一个响指。
“我想,只要在里面仔细搜查,应该可以找到基司被枪击时背部掉落的羽毛、身体喷溅出的血液以及手枪射击后留下的弹壳。”
她轻声说道,视线快速扫过四名女演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警方很快从通道中找到了她所说的东西。
“如果从这里找到了弹壳的话,那凶手就是当时舞台上的人了。”拉迪修终于明白了。
“是的,凶手就是在活动门拉起,扮演天使的基司先生在威亚装置的帮助下缓缓升起时,将手伸过镜子的下方,再经过铁扇门之间的空格,将手枪抵在死者胸前开枪。”
罗丝的面色已经变得苍白,她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的诡计竟然这么轻易地被察觉。
她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手指,她仿佛能闻到手套下微微的火药味以及血腥味,那是死者生前死命挣扎时握住她双手留下的血迹。
这是她还来不及处理的,铁一般的罪证。
“这么说来,舞台上能够完成这个动作的,就只有...”拉迪修看向舞台上的女演员。
“喔!”
工藤新一适时地闭嘴了,将最引人瞩目的片段留给了他的老妈。
有希子颔首皱眉,语气深沉。
“没错,能完成这个动作的,就是在镜子前倒下的。”
“罗丝!这个人就是你,对吧。”
她转身注视着罗丝,冷冷地开口。
罗丝双目圆睁,一步步缜密的推理已经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罗丝?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舞台上的众人看着面露难色的罗丝,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是啊,工作人员都没有向我们提到过活动门可以使用的事啊!”
阿卡妮也向有希子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舞台上的演员压根不知道有那么一扇可以使用的活动门。
“他们不告诉你们,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工藤新一看着那面镜子。
“大家都将那面镜子视为守护神,那就更加不能说出这面镜子已经受损的事实了,镜面上有一处裂痕,恐怕就是罗丝弄上去的,工作人员发现裂隙之后,就先将镜框休整到破裂的高度,量好镜框的长度加以组装,先盖住裂痕以免演员们看到后发生恐慌。”
“可是,缩短的长度却使得基司的头露了出来,只要将镜子搬上舞台,演员们一定会注意到这个破绽,工作人员就只能利用这个计划外的活动门,才能使得基司的身体完全隐藏在镜子后面,只是没告诉基司和罗丝之外的其他演员罢了。”
“可是,工作人员为什么也对罗丝说了呢?”毛利兰好奇地问。
“道理很简单,地板移动之后,只要将盖板盖上,大家就看不出曾经使用过活动门,这必须依靠罗丝的手,从镜子的下面伸手盖上,否则就曝光了。”
“那手枪呢?那把手枪不是从高处掉下来的吗?罗丝当时躺在地上,怎么可能把枪丢的那么高呢。”
“当然可以。”工藤新一露出自信的眼神。“只要利用基司扮演的天使,杀死他后将枪放在他的领口边,使得枪跟着被带离空中,然后落下就好了。”
“基司领口边的那处烫伤就是证明。”
工藤新一看着罗丝,像是一条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她只是没想到,基司会在那个时候用沾满血的手握住她的手罢了,手掌上的血迹之所以被磨损掉一部分,就证明在那时基司曾经抓过她的手。”
“因此她的右手或是手套右侧,还留着当时留下的血迹。”
警员从罗丝的手上褪下那只手套,翻过来后露出黑红色的斑斑血迹,那就是罗丝罪行的证明。
“我想,在舞台上时,罗丝的手套应该是反穿着的,在开枪后她迅速翻出手套的正面戴上,因此警方事后也不可能从正面查到任何的硝烟反应。”
“那么新一,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她反带手套的呢?”毛利兰问道。
“我是在更衣室,注意到她开一罐饮料居然那么费劲,却不肯脱下手套,这就代表手套下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联想到她有着杀害基司最充分的动机。”
“动机?”
“与其他两位女演员不一样,她的化妆镜上没有贴着与基司的亲密照片,而是贴满了基司扮演的天使形象。”
有希子看着罗丝,轻声补上最后的陈述:
“你爱的不是他,而是他所扮演的天使对不对。”
“是啊。”
罗丝开口说话了,她那原本妩媚动人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神色,像是女巫褪去了伪装的华美,转而以血腥和罪恶的面孔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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