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小子是个滑头，该给他一个教训。”大背头忿忿不平道。
“行了！你懂什么？刚才一拳头，想引来邻居们看热闹吗？简直是愚蠢！”张老爷子立即训斥儿子。
大背头听了，一脸无奈闭嘴不言了。
两人回到屋内，这时候，屋内忽然多了一人，他正坐在主位上，翘着腿慢慢品茶，整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他不是旁人，正是红星轧钢厂人事处刘处长。
张家父子两人急忙凑上前来，大背头拿起大铁壶加茶水，张老爷子在刘处长旁边坐了下来，他小声道：“姓陆的小子没同意。”
刘处长听了之后，把茶碗放了下来，眯着双眼单指开始敲桌子。
张家父子两人知晓，刘处长正在思索，两人立即屏气敛声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刘处长长叹一声问道：“哎！也不出我所料。原话如何说的？”
张老爷子只好重复了陆卫东的原话。
刘处长听了微微点头，“既然嫌少，再加二倍甚至三倍。我就不相信他不动心。”
“这……如此高价！岂不便宜了这小子？”张老爷子迟疑道。
刘处长听了没有解释，而是目光朝窗外南方天空望去。
天空一片蔚蓝，一望无垠。
“没关系！只要两份配方是正宗的，我愿意交易，这些钱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刘处长淡然道。
“这……你这是准备后路？”张老爷子小声询问。
刘处长瞥了张老爷子一眼，微笑起来了。
“对！所以，尽快完成任务。我会给你一大笔养老钱。”
“好！好！一直能为你效劳，是我老张的荣幸。你放心，这事情包在我老头子身上了。”张老爷子郑重道。
“如此甚好！我等你的好消息。走喽！”……。
路上。
陆卫东询问陈小兵情况，特别是喝茶的那一空挡时间。
陈小兵认真道：“卫东哥，这张老头不是从外面回来，而是从正堂暗道出来的。而且，下面暗道藏着一人，虽然他们说话小，不过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哦？学一遍来！”陆卫东立即道。
“……对上陆卫东这小子你要认真些，不可麻痹大意。”
“你放心，他不过一个小辈，我有法子拿捏他。”
“哦？什么法子？”
“我是这样谋划的……。”
“很好！伱果然做了一番功夫。”……。
陈小兵活灵活现学了一遍，仅仅一瞬间，陆卫东从声音分辨出来，一人是张老爷子，另一人是轧钢厂人事处的刘处长。
这个刘处长原来才是背后谋划之人！
让陆卫东感到不解的是，他这人年过半百，无儿无女，要这配方干什么？
如果是经营一家饭馆，这可是出力不讨好，眼下是公私合营时候，饭馆的利润要上缴上面，店内所有人都是固定工资。
等66年的时候，上下完成全民所有制，连股东定息都废除了。
陆卫东想不明白，刘处长花费大代价购买配方做什么？
难道……？
忽然，陆卫东脑海电光一闪，心头转过几道念头。
事不宜迟，这事情必须告诉冯长军。
陆卫东骑车往回赶，路过街上派出所的时候，陆卫东朝后面瞅了一眼，确定后面没有人跟踪，陆卫东一个拐弯入了派出所。
见到冯长军之后，陆卫东悄声私语了这个事情。
冯长军听闻之后，认真瞅了陈小兵一眼，朝陆卫东道：“真的？这小子耳朵很厉害？”
“不会假！先说说眼下怎么办吧？”
“这……，我琢磨一下。”冯长军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起来。
见这家伙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陆卫东知道了心思。
估计还想着钓出大鱼呢！
这基本都是办案人员的心态！
“得了!你一个人想，我们回去了。”陆卫东调转自行车正要离去，被冯长军拦住道：“有个事情你要有准备心里。”
“怎么了？”陆卫东见冯长军说的严肃，他诧异道。
“是傻柱的事情，市里秘书办来了电话，指示要从轻处罚。幸亏是我接的电话，被我婉拒了。刚才，我从我们所长了解到，你们大院的聋老太太身份有些独特，以后啊！卫东，你要谨慎些。”
“哦？有多独特？我们院内的人都流传着这老太太曾经给老红军做过鞋子呢！”
“嘿！人家说的没错！”冯长军点点头，凑近陆卫东私语一番。
陆卫东听完之后，目瞪口呆起来了。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你说的是真的？”良久，陆卫东回过神来了，他一脸感慨看着冯长军。
“这是我们所长的原话，我听到之后，也感到不可思议啊！没想到，这老婆婆年轻时候，还有这段历史。”冯长军也忍不住感叹道。
陆卫东感觉头皮发麻，他后脊梁骨微微有冷汗传来了。
麻蛋！
怪不得人家敢传言给老红军做过鞋子，原来她认识四九城最早的一批党员！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这些人牺牲的牺牲，消散的消散，叛变的叛变，远走他乡的远走他乡，……。然，只要存在一人，就是资历很深的领导者了。
“怎么？怕了？”冯长军瞅着陆卫东好没好气道。
“这……也不是。我总觉得见证了历史似的。”陆卫东苦笑道。
“嘿嘿！眼下是新社会，最忌讳用人情循私废公。就算她认识一些大人物，可是，人家会愿意管着鸡毛蒜皮小事？得了！放一百个心吧！上面的人想躲也来不及呢！”冯长军拍了拍陆卫东肩膀安慰道。
“你小子挺乐观！”陆卫东无奈苦笑道。
“自然！”冯长军咧开大嘴一笑，摆手示意陆卫东离去，他起身去接待刚刚进来的百姓去了。
陆卫东载着老二，陈小兵两人回到四合院。
这一行，陈小兵立功颇大，陆卫东直接给了五元奖励。
陈小兵没有第一时间来接，他有些迟疑不决。
或许，这孩子还顾忌他父亲的交代。
“接着吧！以后，你要减轻家中负担，没有钱怎么办？这算你一个月的工资，你先拿着去花。”陆卫东交代道。
“可是……！”陈小兵很感动，嘴中嗫嚅起来。
“没什么可是！有功就奖，有过就罚，这是我的规矩。”陆卫东拍了拍陈小兵的肩膀，把钱塞在他手中之后，便走到椅子上思索今天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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