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能不能……再提高一点？”
齐默很从心，毕竟新手村体验卡就剩不到一天了。
“叮咚！”
“你这样我很难做啊。”
“要不你来我们公司上班吧，我可以给你开个内部价。”
“一万块！”
“不用谢我，大家都是熟人嘛。”
大筋在跳动，太阳穴在鼓动，齐默感觉自己天灵盖都快要拦不住起飞了！
为什么前辈们随便卖首歌就能实现财富自由？
随便抄个歌词就能勾搭上天王天后？
随便抄个剧本，便有各路大佬纳头来拜？
自己卖个歌词就出一万块还顺带要把自己给搭进去？？
打工人，打工魂……
真就同一个灵魂，同一个梦想？
“我觉得这首歌的优秀程度您可以多找几个专业人士看看。”
“如果您不看好这首歌的话，我可以去找其他公司，我相信会有人能看到这首歌的优秀的。”
齐默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再抢救一下。
“叮咚！”
“你有版权么？”
“我有聊天记录可以证明，是我发给你的。聊天记录属于以高科技电子介质为载体的电子证据，只要来源合法，内容真实，与案件事实存在关联，就可以作为证据。”
齐默看着对面发来的消息，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叮咚！”
“你有歌词创作人的证件吗？”
“焯！”
齐默看着“十六块儿腹肌”发来的消息，不自觉地爆了一句粗口。
这是硬伤。
音乐联盟强制要求必须有证创作，从而保证创作出来的东西不至于有错漏误导等问题。
现在的齐默有证件吗？
很明显没有。
前身是个计算机行业人士，现在的齐默还没时间弄清证件的考试内容，更不可能有证件了。
看来这个“腹肌”是拿准了自己的弱点了。
“我可以选择暂时不卖这首歌！”
硬气！
这首歌的质量还需要怀疑吗？
你就真的不心动吗？
你就不怕别的公司抢走了吗？！
“哼哼，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齐默心里默默盘算着，细数着自己的底牌。
不卖当然是不可能的，不卖自己明天就得去以地为席天为被了。
但是卖这么低也是不可能的，卖这么低不是纯傻子了么！
“叮咚！”
“腹肌”发来了一条消息。
“提醒你一下，下次创作人证件考核在六个月后。”
“……”
当即齐默的脑门爬满了黑线……
失算了呀！
王炸还没打出来就被绝杀当场。
这一手好牌还没放呢……
“叮咚！”
这个可恶的“腹肌”又发来一条消息。
“这样吧，这首歌八千我们买了。”
“你来金城娱乐上班，工资结算时额外加10%，长期有效，其他条件和正常员工一样。”
“可以么？”
嗯？
好像有了转机？
齐默急忙拿出纸笔计算了起来。
这首歌怎么也得几百万吧？
自己随便抄几首，吃吃分成，应该……
“好的，没问题！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报道？”
齐默手指飞舞间将消息发了出去。
这明明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要是慢了一点对方后悔了怎么办！
“叮咚！”
“明天吧，明天记得穿好看一点。”
这么顺利的么？？
齐默快要被这惊喜冲昏头脑了。
前辈诚不欺我！
“叮咚！”
“腹肌”又发来一条消息。
“公司任务比较重，你能吃苦么？”
吃苦？
齐默脑袋里闪了一下，但很快被抛之脑后。
应该是写顺手了吧？自己抄个歌词有什么苦不苦的，嘿嘿。
“可以的！没问题！”
“叮咚！”
“那就好。”
“公司清洁工昨天走了几个，本来还想再招几个的，现在看来招你一个人就够了。”
“我是想做扫地僧！”
“不是想做扫地僧！！”
“呼——”
齐默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吃你家大米了？！”
当然，现在是不可能这么发的。
歌词钱还没给呢。
“你不是招歌词创作人？”
齐默默念了两遍清心咒之后，还是决定抢救一下。
没办法，羽翼未丰。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嘛。
老朱同志的智慧值得学习一下。
“叮咚！”
“招啊。”
“但是你有证吗？”
“……”
脑门的青筋已经快要摁不住了。
能不能别提这个？
你之前是不是被猴儿打过？！
齐默觉得自己现在是走不出这个怪圈了。
病房内。
颜荔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双手捧着茶水轻轻吹着，表情说不出的惬意。
“让你关门！”
“让你给我脸色！”
“落到我手里了吧，哼哼！”
“颜总。”
桌子旁坐着一个身穿职业工装的女子，短发，一身的干练气息。
“这首歌的歌词很优秀，如果有配套作曲的话，应该能支撑我们公司在这次选秀上面的一次亮相。”
“如果数量多的话，效果会翻倍。”
工装女子手里拿着打印出来的歌词，对着颜荔说道。
“别急，一会儿就知道了。”
轻轻吹了吹，颜荔举着杯子凑到了唇边。
“叮咚！”
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集到了手机上。
颜荔举着杯子轻轻笑了声，“来了”。
“我暂时没有证件，但我迟早会有的。”
“但是，你们如此没诚意的话，下一首歌我可能就要考虑其他人了。”
“山丘.jpg”
照片比较模糊，但隐约间能看出来是一首歌词。
“呵！”
颜荔轻笑了一声，接着对着面前的女子比了个OK的手势。
对面女子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颜总，那我就去准备安排他入职的事情了？”
“去吧去吧。”
颜荔放下水杯，双手在手机屏幕上敲击起来，嘴里敷衍道。
“你呀~”
工装女子宠溺地看了一眼颜荔，摇了摇头，离开了这里。
“两万块，两首歌，你入职金城娱乐，按照正常员工标准，只要质量没问题，创作分成你多拿版税的5%。”
熄灭手机屏幕，然后放在桌子上。
颜荔像是认定了齐默一定会同意的一样，没再关注手机的消息。
轻轻端起水杯，起身，来到窗户旁，看向外面的楼宇。
“这下有意思了。”
呢喃声从颜荔的唇边飘了出来，转而消失不见。
“可恶！”
齐默看着“腹肌”发来的条件有些抓狂。
这个条件很苛刻么？
不！很大方。
对一个新手作词人来说，两首歌两千块就已经算高价了，更别说还要版税的分成。
但真的很高吗？
从这两首歌取得的成绩来看，这个价和白送没什么区别。
但齐默有办法么？
……没有。
他现在连证件都没有，正常入职都是很困难的事。
“可恶！”
“莫欺少年穷！”
“呸！”
“莫欺青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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