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奇这牯神是如何从凡人成神的？”
张土德边看着那本和牯神有关的书边说道，这本书记录了很多牯神还是凡人时候的经历以及如何踏上苦痛之道的过程。
牯神原本是某个小国家的皇子，与邻国的一位公主有婚约，但公主所在的国家遭遇他国的入侵，于是牯神便率领着军队前往邻国救援。
看到这里时，张土德不禁有了些疑惑，因为书中没有提到牯神为凡人时候的名字也就罢了，他也能理解，但牯神所在的国家和邻国以及那个入侵的的国家在书中皆没有提到名字。
张土德只能通过书中说的大齐与牯神所在的国家通商这事，推测出这几个国家所在的时代应该是大齐还未统一天下的那段时期，不过他也不打算细想这事，继续看了下去。
在牯神的军队到了未婚妻所在的国家后，他发现这个国家已经变得满是废墟残骸，无数死尸中不但有邻国百姓的，也有入侵国士兵的，看起来入侵国的军队已经被消灭了。
牯神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位幸存者，但几个人都疯了，完全问不出一点东西，之后牯神不顾手下部将的劝阻，坚持把军队带到邻国王都去。
在路上，牯神遇到了一位奇怪的老人，那老人满身都是伤，眼睛失明，而且似乎听不到别人说话。
老人拦在了牯神大军前进的路上，无论士兵们如何呵斥，他都不肯让开，一直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等到牯神亲自上前，这才听清他在说的事情。
老人在说那毁灭整个国家的是一个凡人不能触及的可怖存在，如果牯神继续往前，他和他的军队就会遭遇巨大的灾祸，所以老人希望牯神和他的军队早点离开这个国家。
牯神没有听老人的劝告，还命人让老人赶走，最后老人被士兵拉走的时候，朝牯神丢下了一张写满奇异文字的人皮，并告诉牯神疑是描述那个存在和这个国家毁灭的原因就离开了。
这本书的作者并没有写下老人所说的原话，只是把自己对原话的理解写在了书上，按照作者的意思，老人说那存在来自于天外天之上，因为失去了某个东西变成了如今为祸人间的灾害。
而在那个存在降临之后，凡是看到或听到祂的人全都会被恶念所支配，并会将这种恶念传给他人，最后只有失明失聪之人才不会受到影响，其他人要么互相残杀，要么变成疯子。
牯神可能是相信了老人的话，把那件怪异人皮收了下来，但是他还是要去王都，不过这次他让大军留下，只带了一些忠心的手下一同前往。
之后牯神进入王都的具体事情作者并没有写下来，只是说牯神利用那件怪异人皮在王都里完成了第一次苍蜣登阶，等他出了王都后则是孤身一人，并且失去了双眼和双耳。
关于苍蜣登阶，张土德已经从那里足伍知道了这是祆景教用来沟通巴虺的一种仪式，进行仪式的人需要承受肉体和精神双重痛苦，这才能够获得巴虺的注视，在苦痛之道上得到提升。
在祆景教中，进行过三次苍蜣登阶的人就可为祆景教大长老，在教中拥有很高的地位，只是祆景教进行苍蜣登阶仪式的工具是大千录，而牯神的则是怪异人皮，或许这怪异人皮和大千录有某种相同的功能。
“只是不知道那位老人是什么人？是他让牯神走上了苦痛之道吗？”
原本张土德以为牯神是祆景教所谓的苦痛之道建立者，不过现在看来，书上所说的那位老人可能比牯神更早接触到苦痛之道。
“算了，等足伍回来后，问一下他吧。”
张土德揉了揉眼睛，喝了几口水后再继续翻下去，后面就是牯神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但此时那个国家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牯神的叔叔杀死了他的父亲，夺得了皇位，并且因为牯神失明以及失聪的原因，被叔叔污蔑成了罪人。
因为在牯神所在的国家曾有一圣人预言过，王室之人如果有残缺应立即处死，否则会给整个国家带来灾难。
就这样，牯神被他的叔叔抓了起来，并要在王城居民面前将他处以火刑，到了行刑那天，城内的贵族和平民都在辱骂牯神，向他施以最恶毒的诅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灾祸远离他们。
虽然牯神已经看不到，也听不见了，但砸到他身上的石头和倒在他身上的污物还是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在烈火的焚烧和国民的诅咒之中牯神完成了第二次苍蜣登阶，而巴虺的注视也使牯神逃离了死亡。
到了这里，这本书的内容就已所剩无几了关于，牯神进行剩下的苍蜣登阶事迹基本都是用几句话就带过，并且止于第八次仪式。
这六次苍蜣登阶的内容虽然不多，但看着张土德头皮发麻，不寒而栗，如果每一次仪式都用简短的词形容的话，那依次就是脱皮，杀亲，食友，兽啄，融子，夺舍。
“呼，这苍蜣登阶真不是人干的事，要是我，我一次都不想体验。”
张土德呼出了一口气，将书本合上，他感觉自己今天中午或许会没什么胃口吃饭，他摸了摸自己有些发晕的脑袋，躺在床上继续睡个回笼觉。
“张教友，你在睡觉吗？”
不知睡了多久，张土德被窗外足伍的声音叫醒了，他打开窗户后发现足伍左手拿了他的酒壶，右手拿了个木制饭盒，并且现在已是烈日当头，看来是中午了。
“不好意思，刚才看书太累了，不小心在书桌上睡觉了。”张土德挠了挠头，装出了一幅勤奋好学的样子。
“这样呀，不知教友今天看了什么书呢？”
张土德将今天看的那本关于牯神的书以及昨天的那个祆景教经文都说了出来，足伍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酒壶和饭盒一同放到了张土德的窗前：
“教友要的羊血我已经装满了，还有这是午饭，吃完饭后再继续休息吧。”
“多谢足伍教友了。”
等足伍回到自己房间后，张土德便关好窗户，将房间里的一个箱子打开，然后将羊血倒在箱子中的白色石头上，得到血液的白色石头竟变大了几分。
做好这件事后，张土德关上了箱子，然后打开了饭盒，发现里面是几张白色面饼和一些羊肉，看上去还不错，正当他刚把一块羊肉放入口中的时候，便听到隔壁的宁慕仙大喊大叫的声音：
“饭里怎么有人手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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