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工作需要的话可以暂时不用戴，还有，以后会给你买更多更漂亮的。”但这对男戒，是他们第一对情侣对戒，意义也很不一样，他想，他也会好好珍藏。
谢昭弯了弯手指，就着灯光去看指间的戒指，记忆中，除了她的本命法宝，命剑，她从未偏爱过什么东西。
但这一刻，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枚戒指。
夜司澄突然笑着拉过了她的手，说道：“还有一件礼物，在我口袋里，你自己拿。”
谢昭好奇的看着他，“还有礼物？”
她也不知道是在他哪个口袋，见他点头，便伸出双手去摸他外套的口袋，这样一来，就仿佛伸手将他抱住了一样，夜司澄垂眸看着她，谢昭疑惑的表情很可爱，他忍不住凑过来又亲了她一下。
谢昭双手勾了勾他的口袋，笑着贴近他怀里，仰脸问道：“你到底还要不要我找礼物了？”
“你找，继续。”
可他的口袋里除了手机，就只有——
谢昭从他口袋里拿出一个车钥匙，迟疑道：“你说的，这个？”
夜司澄点点头，看着她的神情，解释道：“对，帮你买了辆跑车，买的时候，往男孩子喜欢的酷炫方向找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车子已经停在你家小区的停车场了，你回去就能看到。”
他说着，拿出手机给她看照片，察觉到谢昭不是那么惊喜，便又说道：“不喜欢这个款式没关系，再买一辆女士车？”
他其实是真的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对于送谢昭什么生日礼物，他也考虑了很多，除了订做情侣戒指外，那个时候他觉得送谢昭一辆车她或许会喜欢，因为他知道谢昭是没买车的。
“可是，我不会开车啊。”谢昭看着了手机里的照片，喃喃的说道。
夜司澄便笑着揉了揉她脑袋，“那有什么关系，等回去了我教你，手把手教，很简单，保证把你教会再去考驾照。”
他想教会她开车，憧憬着他们的未来，提了结婚这个词。
夜司澄的未来里全都有她，谢昭这一刻突然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不想学也没关系，雇个司机就是了。”夜司澄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说道。
谢昭抬眸看他，神情有些复杂，“夜司澄，如果——”
她迟疑了一下，话还没有说出口，手机就先响了起来，谢昭顿了一下，匆忙拿出手机，“有电话。”
她起身去阳台接电话，夜司澄只听到她对着电话那头喊了声阿羽。
他忍不住皱了下眉，但随即又释然，今天毕竟是她的生日，她一整天都和他在一起，那个谢羽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想来也是祝福。
羽涅确实提了谢昭的生日，不过他是以玩笑的口吻。
“我看到今天的新闻，铺天盖地都是师尊，看来师尊在这个世界也是大大的名人，今日也是师尊附身的那人生日，师尊今天过的开心吗？”
谢昭接着电话，注意力却还放在夜司澄身上，她透过阳台的玻璃往卧室里面看，心不在焉的接了一句：“还行。”
“师尊难不成留恋这个世界的名利了？”羽涅又道。
谢昭微微蹙眉：“你说什么？”
“是弟子逾越，弟子只是突然记起，一直没为师尊举办过生辰宴，有些愧疚。”羽涅立马收敛，恭恭敬敬的说。
谢昭没怎么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在想，她要怎么告诉夜司澄自己原本的身份，这些，要告诉他吗？
“那些不重要，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她淡声问道。
羽涅显得有几分迟疑：“弟子不知该不该讲。”
谢昭的脑子有些乱，她直觉羽涅要跟她说的事，是她现在并不太想听的，但，她不可能逃避不听。
“直说。”她说。
羽涅便正了神色，肃声道：“师尊如今全网爆红，是否想过今后如何收场？当然，师尊可以吩咐弟子做任何事，但四灵已得其三，我们该考虑离开了。”
他说完，听到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不语，他有些了然的挑了下唇角。
谢昭，果然是舍不得这个世界的一切了吧？
也对，她在修真界，是恶名昭著的谢无衣，被仙门名士追杀，回去之后，指不定还会在四灵阵中出不来，且人憎鬼厌，哪比得上这个世界的谢昭。
她成了爆红的偶像明星，参加综艺，拍电视、电影，甚至还找了一个道侣，受万千追捧，即便有不喜欢她的人也对她造成不了实质伤害。
如此天壤之别，自然留恋难舍。
羽涅自然也没想过让她活着回到那个世界，但，他现在手中仅有白虎镇而已。
他略带深意的催促，让谢昭静默了一会，才道：“我自有分寸。”
“是，弟子多嘴。”羽涅恭谨道。
他越是如此，谢昭便越是纠结烦躁，她皱眉告诉羽涅，“还有一部电影，是先前就签好的，等拍完后我会退出这个圈子，届时……便去寻封印之地，只是阿羽，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四灵并不能将我们送回去，也许这个世界的四灵只是巧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阿羽很想回到修真界吗？”
“那是属于我和师尊的世界，自然想回去。”
“那姜龄怎么办？”谢昭忍不住问他。
他不是喜欢姜龄吗？
难道——
她还没想完，便听羽涅轻声说道：“我也不知，有时候想想，或许不该开始，但那个时候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师尊，我也没想好，但或许那个时候，龄儿愿意跟我一起走呢？正如师尊所说，封印之地还未寻到，四灵也没有验证，一切还未知，也不知会用多久的时间，但我们总归是要回去的。”
是吗？他的想法她也不是没想过。
谢昭忍不住又看向了卧室里，夜司澄坐在床边等她，他没有做别的，连手机也没玩，只是看着她的方向。
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听到自己说道：“退圈已经在我计划中了，验证四灵也是必然之行，为师不会欺瞒你。”
就算最后，只是送羽涅回去，她也会弄清楚四灵和封印之间的关联。
“弟子自然相信。”更相信你已经舍不得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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