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型拥抱,
指的是一个人侧躺着,腿部自然弯曲摆放,成为一个s型。
而与此同时,在后面,还有另一个人,也呈这样的姿势,从背后紧紧的贴上来,而后从后边将之抱在怀里。
这样,
两个人之间,因为同呈s型的原因,一个人的后面便会与另一个人的前面紧紧贴合在一起,几乎毫无间隙。
温度,心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纤细的腰肢、毫无赘肉的肩头与后背,都清清楚楚的感触到。
坚实有力的胸膛,呵在脑后脖颈间温热的气息,也会纤毫毕现的体会着。
没有什么姿势比这个姿势更亲密了。
而这个姿势,却又并不涉及到瑟琴,反而是很单纯,很温暖,很温馨。
尤其是前面那个人,感受着被人框在怀中的那份温柔,仿佛处于一个坚实安全的避风港湾里,只觉得只要在这里,任何危险和担忧都不再惧怕。
此时此刻,
刘艺菲便是这样的感觉。
她从未听说过‘勺型拥抱’之类的词语。
但这一刻,只是初一体会,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而且,
她之前的忐忑和紧张,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
因为傅歌并没有凭仗着她的爱恋与信任而强行逼迫她。
完全没有伤害她,在她没准备好的时候做那些出格的事情。
只是在后面抱着她,手臂绕过她纤细的腰肢,将温热的大手隔着衣服放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仅此而已了。
而后,完全没有进一步的肆虐。
只不过是力气有点大,紧紧的从后面抱着她,似乎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这样的感觉,刘艺菲真的是前所未有。
黑暗中,她瞪大了眼睛,心脏仍然在噗通噗通快速的跳动,但却不再是紧张和忐忑,而是喜悦与开心。
她细细的体会着此时的感受。
本来,她以为自己会如同一个担惊受怕的小鹿一样,被兴奋又强有力的傅歌给逮住,在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状态下,一咬牙,豁出去了,哪怕是受点伤害也不要紧,既然爱他,那就为他献出爱意。
但现在,傅歌让她的这份担忧彻底消散了,反而是让她感觉到非常的惬意和舒适,沉浸在他营造出的温柔与甜蜜中,毫不担忧的享受着这个她前所未有过的独特夜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感觉过了很久。
但又像只是过了几分钟。
黑暗中,幸福中,从没有过的特殊体验中,她已经丧失了对时间的感受力。
她只知道,
自己虽然因为连夜赶航班而特别累,
但精神却异常亢奋,非常的清醒,怎么都睡不着,只想和傅歌悄声的说话,把一句又一句最心底的话语向他诉说出来。
拥抱,
只是拥抱而已。
只不过,
从最开始的勺型拥抱,
逐渐变为了面对面。
漆黑的夜里,只有一点点非常暗澹的光芒,完全看不清彼此。
但他们却都能感受到,黑暗中,近在迟尺的眼前,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
这一夜,他们说了很多。
倒也不是说了一些什么了不得的事。
反正就是瞎聊。
甚至,有些幼稚,许多话语根本就连正常话题都算不上。
哪怕是一些平常一听就觉得完全不起眼的话题,这一晚上他们也非常有兴致。
就觉得心里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可以和对方说一辈子、十辈子。
这和《庆余年》杀青宴的那个夜晚完全不一样。
杀青宴的时候,他们虽然也是共处一室、共枕而眠。
但那真的是百分之百的‘睡眠’,睡得昏天暗地,一点意识都没有。
而现在,
他们都非常清醒。
所以,
直到这一刻,
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同床共枕’的第一次共度夜晚。
当然,他们除了拥抱和超近距离面对面的悄声谈话外,几乎什么都没做。
当然,
也不是完全什么都没做。
许多女生会有涂唇膏的习惯,这样可以避免嘴唇干咳起皮,尤其是冬天的时候,空气干燥,更容易让嘴唇起皮甚至干裂。
刘艺菲也有这种习惯。
但今晚,她涂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结果却始终是过一会再涂一次。
这个夜晚,
傅歌也知道了什么叫‘进口唇膏。’
……
第二天。
八点钟。
傅歌和刘艺菲好像才刚进入梦乡不到三个小时。
而外面客厅中,
已经响起了傅歌爸爸妈妈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都快八点了,小歌怎么还没起,大年初一睡懒觉像什么话。”
傅义材说着,就要去敲傅歌的房间门。
“别!”
熊芬紧急拦住了他,朝他说道:
“让他们再多睡会。”
“睡什么睡,今天……嗯?”
傅义材正说着,突然发现了盲点。
“他们?”
傅义材愕然的看着熊芬,而后瞪大了眼睛,转头疑惑的看向傅歌的卧室。
“你瞧你这记性,昨天我们睡觉前,小歌不是说艺菲会来吗。”
“我知道,但……他的意思不是这两天来拜年,而是昨天半夜就来了?”
傅义材简直惊讶死了。
昨晚,傅歌的确有说过‘艺菲说要来’。
这让傅义材和熊芬都做好了初次迎接准儿媳妇上门的心理准备。
但,
他们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啊,大年三十的凌晨半夜就漂洋过海翻山越岭过来了?
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吧?
“真来了!”
熊芬指了指门口玄关方向,道:
“给艺菲准备的棉拖鞋,已经不见了。”
“而且,我们家里隐隐有一股澹澹的馨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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