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能量耗尽，林允顶多是强制变回人类。
但唐舞凝这种灵体必须回到被林允打碎的小罐子内，否则等待她的就是魂飞魄散。
而林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在水下褪去双腿的她变成美人鱼形态。
鱼尾一摆，滔天巨浪翻滚而起形成水牢将唐舞凝困住。
虽然无法对虚化的唐舞凝造成伤害，但这水牢却紧紧跟随着她移动，迫使她必须一直耗费能量保持虚化。
而林允却只是调动自然界本身就有的水流，她可以更加持久！
唐舞凝想要攻击就得实体化，实体化就会被水流卷走。
于是两人谁也摸不到谁，就这样隔着一层水面对视。
到此，林允松了口气，甚至有工夫调戏道：“舞凝学姐，咱们就这么看着不尴尬吗，来聊聊天吧，你到底遭遇了什么？”
“......”唐舞凝沉默着，看样子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人类的思考能力。
而林允也不急，就这样吸引对方干耗着。
一连一个小时过去，唐舞凝终于发现了情况不对劲。
她越发虚弱，本能告诉她必须赶紧回到‘容器’中修养。
可作为她的栖身之所的‘小罐子’已经被林允打碎，目前她是无家可归。
身体越发虚幻的她正在化为黑雾一点点扩散。
林允暗叹一声：“看样子你已经坚持不住了啊。”
嘴上这么说，但目睹唐舞凝被迫害成这样的灵魂，林允心中有些不忍。
真的要放任她自生自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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