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利剑的意义
位于艾玛星域边境的克鲁格星系。
已被顾凡亲自任命为战争统帅的荷鲁斯此刻正站在赫拉要塞的露台之上，抬头注视着那散发幽绿色的诡异天空。
由于赫顿海姆之钟的破坏，原本属于艾玛的广袤领土如今已然变为了充斥着离子气云以及不稳定能量流的死亡之地。
至于周遭那些未被辐射染指的艾玛领地，则也大多被改造为了类似于克鲁格一样充斥着堡垒世界以及太空要塞的封锁地，舰队与驻军巡逻在星系的航道之中，要塞的雷达与光矛则时刻警惕着那些未知的黑暗虚空，单单是基因战士的驻军就有足足万人之众。
虽然对外顾凡声称这些部队与武装只是为了提防未知辐射的扩散以及观察那些艾玛亡灵的行动，可荷鲁斯却清楚的很，那些面目可憎的亡灵生物早就已经宣告了臣服，成为了第二帝国的盟友。
不久，只看一名身着重型动力甲的基因战士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来。
“战帅大人，那些亡灵刚刚发来了联络，虫巢舰队大约会在四个标准时后抵达。”
听到消息，荷鲁斯回过了头，看着那名站在自己身旁目光坚毅的年轻人，对方的头盔上有着形似马鬃一样的红色桂冠看起来格外的威武，厚重的胸甲前则镶嵌有代表荣耀的天然玛瑙。
来人正是他的一连长，忠诚且勇猛的艾泽凯尔·阿巴顿。
“通知舰队做好准备，绝不能放跑哪怕一只虫子，这是父亲大人的命令。”
看着对方那副平静的表情，荷鲁斯宣告了自己的命令，狩猎正在进行迁移的虫群，这才是军团驻扎在这种边缘星域的理由。
早在数周以前他们便接到了来自那些亡灵盟友的汇报，对方声称原本游荡在艾玛境内的五支虫巢舰队不知为何竟聚拢在了一起，庞大的虫潮在击退了附近试图阻击的艾玛舰队以后，随即便开始朝向同一个方向持续前进，仿佛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召唤一般。
听到来自荷鲁斯的命令，阿巴顿稍稍犹豫了片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是......”
这些来自情绪上的变化自然没能逃过荷鲁斯的眼睛。
“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眼看无法继续隐瞒，阿巴顿也只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想知道，您认为父亲大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他究竟又是如何看待我们的呢？”
对于阿巴顿以及他的战士兄弟们来说，作为赐予了他们灵魂与生命的存在，顾凡在他们大多数人的心目中自然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
虽然一个残忍的事实却是，他们都是诞生自培养仓的工业化产物，但在他们的身体成长期间，通过神经学习装置，他们中的每一位成员都曾在梦中见到过顾凡的幻影，并在其的教导与陪伴下度过了灵魂以及思维的成长期。
所以他们中的每个人几乎都对顾凡有着某种极为特殊的情感，有的人将其称为父亲，就像阿巴顿与荷鲁斯那样，也有一些思想比较极端的战斗兄弟则是将其奉为了神明。
不过虽然他们每个人都对顾凡有着自己的看法，可正如阿巴顿所说的那样，对方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
“如果父亲的目标是获得这片宇宙，那么我和我的兄弟们随时都做好了征战的准备，而不是待在这里给一群可悲的亡灵充当保镖，替他们解决麻烦！”
作为一名战士，阿巴顿渴望着战斗，在不久前针对艾玛人的行动中，他的战斗风格近乎可以被称作为疯狂，那旋转着利齿的链锯剑已经不知砍下了多少的头颅。
而在荷鲁斯的麾下，类似的情况并不罕见，他知道这些基因兄弟正是希望能够通过不断的战斗来引起父亲的注意。
一旦让他们停下战斗的脚步，这些好战分子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暴躁不安，究其原因还是惧怕身为战士的自己会因此而失去父亲的垂怜罢了。
看着对方那满脸急躁的样子，荷鲁斯知道身为军事领袖的自己有责任去正确的引导麾下的战士，好让他们能够更好的执行命令。
“或许这里正巧会拥有你所需要的答案。”
说话间，只看他从腰间盔甲的收纳层里取出了一本只有巴掌大小的精致书典，将其递至了一脸不解的阿巴顿的面前。
一本经由顾凡亲手撰写的《帝国真理》，眼看对方渐渐平静了下来伸手接过了书典，荷鲁斯看起来很是满意。
“父亲大人这么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迟早都会理解。”
“在我看来，父亲大人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被焚灭的寂静银河，他想要的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宇宙，一个能够贯彻其理念的繁荣世界。”
“那些针对艾玛人的措施在我看来更像是一场实验，一场方便未来接手整个银河的精密实验。”
眼下荷鲁斯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待人宽厚的老大哥，然而他的这番话却令阿巴顿再次变得消沉起来。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还用问么，我们是父亲精心锻造出的利剑，而剑的意义当然是铲除掉那些妨碍父亲实现理想的阻碍者，我敢打赌这世界上肯定少不了那样的蠢货。”
随着话音落下荷鲁斯再次抬起了头，将目光投向了那片闪烁着诡异色泽的浩瀚星空。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旁的阿巴顿在思考了片刻以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您认为父亲大人真的像那些人说的一样，是神么......”
然而这一次，等待许久的阿巴顿却并没有得到荷鲁斯的答复，只见对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引了过去。
片刻当他同样抬头顺着荷鲁斯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的夜空深处，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抹诡异的红色，正如同一柄深红色的利剑那般劈开了夜空，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没多久，伴随着要塞警报声的响起，只听荷鲁斯语气平静的说道。
“做好准备，该到我们这些利剑出鞘的时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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