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晨的手圈住了田菲菲的腰。
“你想得太多了，当初欧阳星是怎么爱着杨蝶的不是没有看清楚。也许欧阳星这段事情确实是有些忙。”
“我知道，我知道。”
田菲菲点着头，“可是，欧阳明晨，你难道不觉得人世间最不可靠的便是爱情吗？”
听到这句话的某个人伸出手，一把将田菲菲的下巴抬了起来。
田菲菲抬头看见某个人微微沉下去的脸，心中暗暗叫苦。
“欧阳明晨，我不是说我和你之间，我们之间必定是会天长地久的，我们必定是永远在一起的，你对我那么好，我已经对你死心塌地了，怎么还舍得去找另外的男人？”
说完这句话，又差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自己貌似又说错话了，果然，某人的脸色更加阴霾，几乎是从鼻子里轻哼出声。
“你敢。”
“欧阳明晨，老公，人家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你看看，我和你的姻缘就是上天注定的，田菲菲啊，威菲菲，你看连名字都取得如此天衣无缝。”
听到这句话，欧阳明晨的脸色中算是缓和了一些，想起了两个人初次见面的样子，自己也是这样说她的。
田菲菲大出了一口气，哪里还记得自己刚刚问欧阳明晨什么问题。
回到刘宅，照例已经是可以吃饭了，然后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就被欧阳明晨以外面太冷了为由拉进了屋里。
自从上次出去了欧阳明晨被人家的目光骚扰了之后，田菲菲便再也没有提出去外面走走。
然后是洗澡，然后是睡觉。
欧阳明晨一直很有耐心，陪着坐进被窝，终于听到了绵长的呼吸声响起的时候，他下地，蹑手蹑脚地拿着手机走到了书房。
站在书房的窗户口，望着外面，冬日的夜空竟然是那么低。
欧阳明晨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在等着这个电话，竟然是马上接了起来。
“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欧阳明晨是真的生气，语气中甚至有些凌厉。
“哥哥。”
“不要叫我哥哥，欧阳星，你倒是好好给我解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当自己看到欧阳星和杨妮在一起了之后，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他难以想象，如果，不是今天凑巧去百信检查，如果不是凑巧给田菲菲打了一个电话，说不定欧阳星、杨妮就会和田菲菲不期而遇。
如果那样，他不知道后果会是怎么样。
“哥哥。”
“欧阳星，我要听你的解释，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
如果欧阳星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是真的恨不得伸出手来，将他的衣领拎起了。
自己今天看着那两个人的眼神，分明已经是熟悉很久了，甚至眼神中都有一种默契。
那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你和杨蝶在一起不容易，怎么竟然会舍得放手？”
欧阳明晨的声音终于轻了下去，想到了当初欧阳星那么辛苦地追杨蝶，他都觉得可惜。
是不是因为得到的不容易，所以也就不珍惜了？
“没有放手。”
那边说，只是声音中却是十分地不肯定。
“没有放手？”
欧阳明晨冷笑着，“欧阳星你这话只是骗骗我的是不是？欧阳星，你说这话是不是把我们都当做小孩子了？如果不没有放手，为什么要对杨蝶撒谎？你不是在A市？为什么要对她说去出差？欧阳星，此刻，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欧阳明晨步步紧逼着，根本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欧阳星。
欧阳星没有说话，一直没有说话。
“欧阳星，我要你告诉我，此刻你在什么地方？”
欧阳明晨厉声高喊。
“哥哥。”
只是两个字，里面却宛如在哀求。
欧阳明晨深深呼吸，又呼吸。
他不是心痛杨蝶，如果不是自己的小女人把杨蝶当做最最重要的人，他根本就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他几乎可以想象地出，如果杨蝶有什么事情，田菲菲必定要伤心难过的。
他舍不得，怎么舍得？
他只想看田菲菲脸上灿烂的笑容，他只想要她伸出双手搂住自己的脖子，轻抵着自己的额头，娇声叫着，“明晨。”
他缓缓闭眼，他真的想象不出，如果田菲菲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心痛难以抑制？
一直等了好几分钟，欧阳明晨才让自己平息了下来，终于开口。
“欧阳星，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也许是他的声音柔和了许多，欧阳星终于开口。
“爸爸表面说同意了，答应了我们在一起。实际上根本就不放手。”
“欧阳星，为什么不找我？”
欧阳明晨深深叹息，“你不是说有把握吗？你不是说如果家里不同意就带着杨蝶离开吗你不是说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吗？欧阳星，你说的那些话都算什么？”
“是的，欧阳明晨，你以为我不想吗？我这一辈子好不容易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自己钟情的人，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妈妈突然心脏病发，爸爸突然高血压发作，那两个人几乎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说是我要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我，只是请我不要跟杨蝶在一起。”
那边的声音低沉了下去，甚至连他的声音都难以辨认了。
“欧阳明晨，如果是你，是你听到了这样的话，心里会是如何想得？人生自古难两全，我却没有想到竟然会难全到这样的地步。那几天，我整夜整夜地失眠，我不知道应该如何选择这条路，是自己走下去还是就此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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