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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元:225/227】
……
青花,是第三个出关的,接着是百花门主,韩烈反而排到了第五个。
三人都是这一年完成所有道的融汇,一个个气息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实力更是强悍无比。
但就和孟烟、天火凤凰出关时一样,当他们注意到楚辞恶劣的状况,根本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撼。
谁也没想到,师父为他们传道,居然是这般大的消耗!
……
【寿元:226/227】
……
楚辞的情况更加糟糕了。
好在厄运之源总算也完成了整个传道的过程,此时仅剩下红雪还没能结束。
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年,此刻楚辞也有些急躁,虽然对红雪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以后红雪通过漫长时间的积累,完全也有可能达到对应的境界,甚至更高的程度。
但他还是希望,能够在最后的时间里,让红雪有最大程度的提升。
终于——
某一刻,红雪所在界域传出一股特殊的气息,依旧是小女孩模样的她,缓缓睁开双眼,望向楚辞的目光满是复杂。
楚辞松了口气。
“为师需要歇一歇。”
他没有给弟子们询问自己的机会,飘飘然来到界域的一角,这里有他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一处地方,竟是一番田地模样,其中有流水环绕,旁边伫立着一座小巧的房屋。
客观来说,绝对算是一处极佳的修养地带,风景宜人,环境美好,不过弟子们还是嗅到浓浓的异常。
他们并不了解楚辞的情况,但不妨碍他们去感受楚辞的状态,一个曾经力斩三位天尊的伟大存在,拥有着堪称最强修为的强者,在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内,却变得白发苍苍,威压近乎于无,甚至……
他们都不敢往下想!
“都退去吧。”
楚辞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气无力。
……
最终,弟子们还是没能开口询问。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面对楚辞不容置疑的语气,根本没机会去问。
难道忤逆师父的意思?
这是过去百余年时间里,他们从来都不曾有过的行为!
况且,师父现在虽然感官上虚弱,但修为早已是当世无双,也许师父已经达到一个更为玄奥的状态,来到关键的节点——他们显然不认为自己能够看穿其中的秘密。
“我们真的要留师父一人在这里吗?”
弟子们看向孟烟,又看向红雪,前者是和楚辞相处时间最长的弟子,后者则是掌握命运道,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过去虽然无法看透楚辞,但此刻道法大成,情况也许就不一样了。
红雪率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孟烟此刻开口,语气平淡而坚定,更像是下达命令:
“在这里护法,这里并不会影响到师父。”
……
田园里,楚辞看着远处静怡的风光,本以为百感交集的思绪,反而是空灵下来。
他不知道弟子们现在是否真的离去,也许并没有,而是守在外面……这概率很大。
但也不重要了。
寿元临近,他的心态反而平静下来。
穿越的并不一定都是主角,他曾想过自己会摆脱隐藏在深处的那双大手,创造真正属于自己的异界人生……如今看来失败了,呵呵,倒也没那么失落。
楚辞细想了想,这很可能是因为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病痛,不至于和真正的苍老、顽疾作斗争。
当寿元来到227年这一刻,楚辞开始记录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准确会在哪天离开,但一定是未开三百六十五天内的某一刻。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辞完全化为一个垂暮的老者,安心等待着最后的终点。
半个月……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半年……
起初楚辞并不在意,如果不是对于那些动辄闭关百年的仙来说的话,一年的时间其实很漫长。
当大半年过去,楚辞也只是有些许的意外……
直到第十个月……
第十一个月……
第十二个月……
一直到十二月最后一天!
楚辞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至今都没感受到任何异样的变化,再过不久便是新的一年……他有些崩溃,若是这样的话,自己散去诸天万道的目的是什么?成全弟子们,结果自己沦落成凡人?
或者说,正是因为自己散去诸天万道,才破解了系统安排寿元限定?这个可能性不小,因为系统本就是建立在古魔留下的诸天万道传承上。
楚辞思绪发散,想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恍惚之间,他失去了眼前的画面,来到一片朦胧空间,伴随着微弱的熟悉感……
下一刻,周围渐渐清晰,楚辞却骇然发现,这里正是他系统主殿内的环境!
而更让楚辞震惊的是,在那系统主殿的中心,被无数晦涩古阵纹环绕之处,竟站着一道身影!
“你到底是谁?!”
楚辞冷声开口,问的问题也很讲究,不是单纯问“你是谁”,而是问的“你到底是谁”!
那身影面庞朦胧,却给楚辞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他绝对见过对方!
那身影似乎并不抱有恶意,听闻楚辞的提问,传出两声爽朗的笑声,随后非常温和地回答道:
“众生皆称孤为人皇,但你不必在意,天下众生皆与孤平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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