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卫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的路不同。”
娄晓娥急切地说:“可是,我们都是单身啊。我们彼此互相欣赏,我们完全可以在一起的。”
“晓娥,别傻了。”许卫国说,“我们不合适。”
“你到底是怎么了?”娄晓娥皱眉说,“你不要拿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搪塞我好不好?”
许卫国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娄晓娥的泪水忽然滚落下来,抽泣着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不是存心气你。我也不瞒着你了,我是因为被人强|奸了。我怀孕了。”
“什么?”许卫国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置信。
“你别难过。”娄晓娥哽咽道,“我们的孩子,就是刘洋。我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怕他们受刺激,所以才一直拖着没说。卫国,你不要离开我们娘仨……”
“谁干的?”许卫国问。
“是刘洋的舅舅,刘文华。”娄晓娥流着眼泪说,“我当初嫁给刘洋,就是为了躲避刘文华的纠缠。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变态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许卫国安慰她,“你放心吧,我会替你教训他的。”
“不行……”娄晓娥哭着摇头,“刘文华势力很大,他不是普通人……”
“我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欺负了你,而且是在婚姻期间。”
“他有钱有权。”
“那又怎样?”
“他有钱有权,咱们惹不起。”娄晓娥抹着泪说,“卫国,求求你了,不要冲动。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我……”
许卫国沉默片刻,说:“我懂你的意思。但是,这口气我绝对忍不了。”
娄晓娥看着他,眼神充满哀求。
许卫国深吸一口气,说:“你先别慌,我先调查一下情况,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娄晓娥擦掉眼泪,说:“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不想让你卷入我们的纷争,更不愿意你为了我冒险。”
“不会的。”许卫国握住她冰凉的手指,温柔地说,“我不会有事。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们的。”
“卫国……”
“你别担心,我走了。”许卫国站起来说,“等我消息。”
“嗯。”娄晓娥点了点头。
许卫国转身朝楼梯走去,脚步坚毅。
“卫国,我送你。”娄晓娥喊住他。
许卫国回头一笑,说:“不用了,外婆还没睡醒呢,我去看看她。”
“嗯,注意安全。”
许卫国来到楼梯拐弯处,停下来,对娄晓娥挥了挥手。
夜风吹过他额前的发丝,露出了他的左眼。
他的右眼紧闭着,却依旧掩饰不住那双锐利的眸子。
他的眼睛,像鹰隼般冷漠,像狼般狡诈。
这时候,他的脸色却显得温润,嘴边带着浅淡的微笑。
“爹,爹——”许小丫跑了过来,仰头叫道。
许卫国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我今天不忙,晚上陪你玩儿。”
“好呀好呀!”许小丫兴奋地跳了起来。
许卫国起身朝房门走去。
“你干啥去?”杜月问。
许卫国笑眯眯地说:“去医院打针。”
“医院?”杜月惊讶地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去找晓娥。”
杜月立刻警惕起来,说:“你不能去见她。”
许卫国疑惑地说:“为什么?”
“我不喜欢她。”杜月理直气壮地说。
“哦……”许卫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你不高兴她嫁给刘洋?”
杜月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她当媳妇儿。”
“那你不高兴什么?”
“你现在是她丈夫了。”杜月说,“我怎么能让你跟我抢媳妇儿?”
许卫国哑然失笑。
“你别笑了,笑得好假!”
“哈哈……”
杜月气鼓鼓地坐在床沿上,不搭理他了。
许卫国走到她身边,坐下来,说:“你别生气啦。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娶她,我只是跟她聊聊天。”
杜月抬起头看着他:“真的?”
许卫国认真地点点头:“真的。”
“你不骗我?”
许卫国伸出两根手指:“我向你发誓。”
杜月盯着他的手指,半晌之后才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许卫国低声问:“刚才你为什么不帮我解释?你明明有机会。”
“你是我男人,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帮你帮谁?”许卫国反驳道,“我是个男人。男人就该保护自己的妻儿。”
杜月白了他一眼:“你少跟我拽词。总之,你听我的准没错。”
许卫国笑了,搂着她的腰,凑过来吻她。
两个人亲热够了,才穿衣服下楼吃饭。
这次的晚餐非常丰盛,除了一桌菜,还煮了一锅米汤,熬了浓稠的鸡肉粥。
杜月端着碗喝粥,许小丫则抱着个大汤碗喝米汤,一副幸福的小模样。
许卫国看着女儿吃得津津有味,心中感慨万千。
他们一家人吃完饭已经九点多钟了。
杜月和许小丫困得不行,早早爬上床去睡觉了。
娄晓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许卫国洗漱完毕,走到娄晓娥身旁,搂着她说:“你也累了,赶快休息。”
娄晓娥扭过头,看着他。
她目光闪烁,似乎有话要说。
许卫国轻叹一口气,低下头吻住她。
娄晓娥顺从地张开嘴唇,任由他探索,舌尖相互碰撞、纠缠。
过了一会儿,许卫国松开她,低声说:“你不要再想着报复刘洋的父母了。”
“……”娄晓娥怔怔地看着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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