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怪。”
“不过，娄老太太也有自己的儿女，所以她也不能一直照顾我，”许卫国顿了一下，“所以，她提醒我，不要耽误娄晓娥。”
“这么说来，娄老太太对你有救命之恩呀，”杜月点点头，赞同地说，“那你更应该照顾她们了。”
“我也想照顾她们，可是娄晓娥不愿意去医院。娄老太太年纪大了，也经不起折腾。”
“我觉得，娄晓娥是因为害怕医院里面的仪器吧。”
“或许是这样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别勉强了。”
许卫国微微眯起眼睛：“我并没有勉强，我想让娄晓娥跟我一起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娄老太太是装病？”
“嗯，我总觉得娄老太太不是普通人。”
“如果娄老太太真的是装病的话，她装得太逼真了。她的表现就像是一位常年生活在疾病困扰中的老人一般，我觉得，她很有可能是装的。”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呢？”
杜月抿了抿嘴唇：“这件事还需要好好考察一下。”
许卫国点点头：“你有什么计划？”
“我觉得吧，你既然决定要带娄老太太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你就应该把娄老太太送去医院，然后再跟医生谈谈，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
“这样啊……”许卫国迟疑着，“我觉得这样会伤害到娄老太太。”
“不，你想错了。”杜月摆摆手，认真地说，“娄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我估计，她活不了几天了。”
“什么？！”
“我是说真的，她的身体非常差劲，而且她患有严重的心脏疾病，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杜月轻声说，“我相信你也发现了，你每次和娄老太太聊天时，她的脸色都特别苍白，呼吸频率也特别慢，这种情况，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的病是假的？”
“也可以这么说吧，”杜月点点头，“但是我不敢肯定。”
“不管她是不是装病，她的目的都很明显，”杜月叹了口气，“就是想让你尽快找到一个女朋友，帮忙传宗接代。”
许卫国怔了半晌，终于缓缓吐出一句话来：“唉……”
“我觉得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先跟娄晓娥结婚吧。”杜月劝道，“等你们结婚了，你们再离婚，不就什么事儿都解决了吗？”
许卫国抬眼望向娄晓娥，眼神复杂。
“这是唯一的办法。”杜月说，“娄晓娥已经25岁了，她的青春不能浪费在等待中。如果你不愿意娶她，就让她嫁给别人吧。”
“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嫁给别人？”
“这不用猜嘛。”杜月笑嘻嘻地摇摇头，“她不喜欢你，怎么会愿意嫁给你？”
许小丫忍不住开口了：“你才多大啊，比我姐大两岁呢，你懂什么？”
“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杜月说完便转过头去，懒得搭理许小丫。
许卫国沉默片刻，问道：“那么，你希望我跟娄老太太结婚吗？”
许小丫立即跳了起来，大声嚷嚷：“不要！”
许卫国看向杜月，似乎想征求她的意见。
杜月无奈苦笑：“我也不希望你跟娄老太太结婚。”
许小丫高兴地拍了拍双手，叫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
许小丫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副单纯懵懂的表情：“我什么也不知道。”
许卫国无语。
“咳！”他清咳一声，说道，“你们先吃饭吧，我出门走走，透透气。”
“哎呀，这么晚了，别出去了。”
“没关系，我去散散步。”
“可是……”
“没事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许卫国站起身来往外走，刚迈出脚步，突然被许小丫拽了回来。
“干嘛？”他低头看着许小丫，不耐烦地说。
许小丫抱着他的腿，仰着小脑袋，眼泪汪汪地说：“爹~~”
许卫国叹了口气：“放开我，我不走远，马上就回来。”
“好。”许小丫乖巧地放开手。
许卫国拿上公文包，推门而去。
房间内静悄悄的。
杜月端详着桌上的菜式，忽然笑着说：“这些菜好像都是娄老太太平日里爱吃的。”
许小丫嘟囔道：“娄老太太真讨厌！”
杜月摸了摸许小丫的脑袋，温柔地安慰她：“没事的，小丫。等你长大了，你也会变得很厉害，你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许小丫皱起眉头，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够保护你呀？”
“你呀……”杜月笑容灿烂，“至少要长成像你哥哥那么大的时候。”
“我不喜欢哥哥！”许小丫撅起嘴巴。
杜月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丫，你今天是不是没睡醒？怎么说梦话呢？”
“唔……我就是不喜欢哥哥……”许小丫嘟着嘴，一边扒拉碗里的米粒，一边嘀咕着，“反正我不喜欢他……”
“你为什么不喜欢哥哥？”杜月问道。
“因为他总是欺负你。”
“胡说！哪有人欺负我？”杜月连连摇头否认，“他总是宠着我。”
“哼，我就是不喜欢他，就是！”
杜月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许小丫的脑袋：“行啦，赶紧吃吧。”
许小丫埋头继续啃排骨，不再吱声。
杜月喝了口汤，又夹了块肉喂到许小丫嘴边：“张嘴，啊——”
许小丫嚼了嚼肉，吞进肚子里，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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