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注定难以幸福。
……
娄晓娥吃饱喝足，放下碗筷，站起身，拍拍屁股。
她走向厨房，打算洗个澡睡觉。
“砰！砰砰！”她敲了敲门。
许卫国开门了。
“老婆，怎么了？”
“我洗个澡睡觉，你要一起吗？”娄晓娥问道。
“呃……”许卫国挠挠头皮，尴尬地说，“你洗吧。”
娄晓娥轻松地说：“那我先去了啊。”
许卫国脸色微红，赶紧拉住妻子的衣袖：“那个，我……我有话和你说……”
“说吧，我听着呢。”娄晓娥含笑望着他。
“我……我……我……”许卫国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启齿。
娄晓娥忍俊不禁，噗嗤笑出声。
“咳……咳……”
许卫国咳嗽两声，鼓起勇气，问道：“我……你……你是不是还生我气呢？”
娄晓娥微微颔首。
“对不起！”许卫国诚恳道歉。
“没关系，都过去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娄晓娥宽宏大量地说，“我也有错。我应该相信你，而不是听信谣言。”
“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
许卫国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
“我……我……”许卫国抬眸望向娄晓娥，犹豫再三，说道，“其实，我有一件事情瞒着你……”
“什么事？”娄晓娥好奇问。
“其实……其实我早在几年前就和你离婚了……”
“离婚？”娄晓娥一怔，随即露出惊讶表情，“你不是说我们感情很好吗？”
“是的，我们感情很好。可是我一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许卫国低垂眼睑，惭愧万分，“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想这样的。”
娄晓娥盯着他看，半晌，问道：“是谁？”
许卫国深吸一口气：“我的前妻。”
娄晓娥眉梢一颤：“你不是说我们感情很好吗？”
许卫国惭愧万分，叹息道：“我确实骗了你，我们根本不相爱，也不曾谈婚论嫁。”
娄晓娥咬牙，冷笑一声：“你骗人！我早就调查过了，你和你前妻感情很好！”
许卫国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娄晓娥瞪着他，目光锐利。
许卫国心虚地躲闪着妻子的眼睛。
“你说吧。”娄晓娥平静地说，“你和我离婚，究竟是什么缘由？”
“你别激动。”许卫国劝慰妻子。
娄晓娥点点头：“说吧。”
许卫国咽了口唾沫，迟疑了一阵，才慢慢开口：“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我怀孕了吗？”
娄晓娥语气平淡，却带着一抹嘲讽的意味。
许卫国愣住了。
“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娄晓娥说，“所以，你要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吗？”
许卫国慌张地摇头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想找个借口……不想再耽搁你了。你现在这么年轻漂亮，又有钱……我配不上你……”
“呵！”娄晓娥突然怒极反笑，“我们的感情，在你心里就值那几千块钱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许卫国连忙解释道，“我……我是怕你受伤害……你不知道……那些坏人，最喜欢欺负女人……他们都想占有我的妻子！”
娄晓娥眼眶通红，泪水涌上眼角。
许卫国慌张地抓住妻子的手臂：“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晓娥，我是真心爱你的！我发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不想委屈你，不想拖累你……”
娄晓娥闭上眼睛，哽咽道：“那我就不委屈我自己。”
许卫国愣住了。
娄晓娥睁开眼睛，眼底充斥着决绝的愤恨，她一字一顿道：“从今往后，咱们各过各的。你有你的妻儿，我有我的家庭，互不干扰！”
说完，娄晓娥推开许卫国，快步离开。
许卫国呆立原地。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追了出去，喊道：“晓娥，你等等……”
娄晓娥充耳不闻，径直走入浴室，锁上门。
许卫国僵在原地。他颓丧地坐倒在床边，痛苦地捂住头。
他的内心充斥悔恨与懊恼。他想要挽留，却无能为力。
夜晚，娄晓娥独守空闺，辗转难眠。
次日清晨，娄晓娥起来做饭。
娄晓娥刚将米下锅，便听到客厅里传来许卫国的争吵声。
她连忙跑出去。
楼梯拐角处，她隐约瞧见许卫国正和杜月争执。
“你别闹了，孩子要吃饭！”杜月嚷道。
“我不吃！”
许卫国的嗓音沙哑，透出浓烈的悲哀。
杜月不依不饶：“你必须吃！”
“我不饿！”
“你要把胃病养出来，才能照顾好我的女儿！”
娄晓娥听得一头雾水。
许卫国似乎更加暴躁了。他猛然掀翻桌子。
娄晓娥吓了一跳。她冲下楼梯，挡在许卫国的前方。
“你别乱来！”她厉声道，“小心身体！”
杜月被唬了一跳，不悦道：“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说罢，杜月甩袖离开。
“哎呀，你怎么跟你妈吵架啊！”娄晓娥拉住许卫国的胳膊，焦急问，“到底怎么了？”
“你不用管。”许卫国皱着眉头。
娄晓娥看着他憔悴的脸色，心疼不已。她握住他冰凉的双手，柔声安抚他，哄道：“你先吃东西。吃饱了咱们再商议。”
许卫国闷声不吭，埋头喝粥。
娄晓娥陪在旁边。
吃了早餐，两人一起来到客厅，坐在茶几旁边。
许卫国拿出烟盒。他抽出一支香烟，又放下。他的神态落寞、沮丧，仿佛丢掉了魂魄般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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