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来电话了！老大，来电话了！...”一大清早，亨瑞就被言明泽的电话吵醒了。“言队长，这才六点，就不能再睡一会吗？昨晚我从KTV回来都一点多了，对了张复的不在场证明没问题，监控显示一直待到十二点多没离开过。司机那边我白天一会联系确认一下。”“睡你MB起来嗨，赶紧的，和我再去会一会张复。”两人六点半到张复家门口集合，亨瑞困得不住打哈欠，眼角还挂着眼屎。张复开门之后，一脸惊讶和恐慌，“警察同志，怎么又是你们，警察就可以随便扰民吗？”
还没等张复说完，言明泽就打断他，“张复，你要是不想让邻居们都知道你嫖娼的事情，那就最好让我们进去。那天一起吃饭的两个美女可都招了！”
张复咽了咽喉咙，四周看了看让他们进了屋。“警察同志，我没杀人真的，那天我之所以没说实话，就是因为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那两个女的真的不是我自己想找的，是欧阳他提出来的。这客户的要求，我们没办法啊。求你们了，别把这事儿说出去！我就这份工作糊口呢，求你们了！再说了你也不能听那两个女的胡说，他们什么瞎话都能编出来。我们那天真的只是在一起吃饭唱歌来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嫖娼了？”
“你嫖娼没有我没时间查，毕竟我们不是扫黄打黑组的。我和他们队长关系倒是挺好，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欧阳这案子我们反正也查不出来什么了。亨瑞，不如咱们把他交给扫黄大队吧，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
“诶哟警官，别，可别，欧阳我认识他很多年了，有什么问题我知无不言。就是求你们这次放了我吧，虽然我们只是客户吃一顿饭唱个歌真的没干什么，但是毕竟随便带不三不四的女人的确不光彩，求你们了。”
言明泽和亨瑞两人对视笑了一下说，“那得看你说的东西有没有价值了。”
“您问！您问！”
“你和欧阳怎么认识的？”
“我们认识七八年了，那个时候他在英国外派，我在英国考察，在一个金融科技大会上交换名片认识的。之后因为是同行，都是研究通信啊，区块链这一块的就一直联系了。他那个时候每年能回国三四次，每次都能见上一面叙叙旧，算是个工作上的知己吧。五年前他回国了进了龙清科技当技术专家牵头好几个项目，其中有几个和我们公司的业务往来很密切。然后我们这几年的联系也因为工作原因就更多了。”
“他们外包项目给你们公司，有利益输送在里面吧？”
“没有，绝对没有！这个话不能乱说，不能因为我们私生活有点问题就觉得我们只干违法乱纪的事情。而且警官，其实陪客户找陪酒这种事情在各行各业很普遍的，我和欧阳真的只是找几个人充充场子。我俩平时工作太忙了，甚至在办公室都很少接触女性，也没有什么年轻女伴儿，所以才出此下策的。至于项目的事情，外包给我们不是欧阳说了算的，该走的流程我们严格遵守，兄弟们加班加点干活路演竞标。我们能拿到这个项目完全凭实力，不信你们可以查。在工作上我和欧阳绝对不会徇私舞弊的！”
“中间有没有猫腻我们自己会查的。那你知不知道欧阳有什么仇家？”
“说实话，做到他那个位置，要说没人恨他不可能。顶级科技企业的技术管理岗位，多少程序员混一辈子都做不到，他不到四十就做到了。不过有的时候他有些偏执，他要是想拿下的项目谁都抢不走的，所以有些同级看他很不顺眼。但是我觉得没人因为这个杀人啊，况且欧阳很低调，是个工作狂，手下的人即使嫉妒，那也没有谁不认可他的能力的。”
“那你知道他除了在龙清科技之外，有没有什么兼职？比如医生？”
“警察同志，这你不开玩笑呢吗，医生能兼职做吗？再说了他经常在公司加班到半夜的，没时间，不可能的。”
“可是那天那两个妹子说，欧阳临走之前说自己要去给别人治病，你有什么线索吗？”
张复摇摇头，说，“可能喝多了吧！”，突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那个，警官，有没有可能是约了女人角色扮演。据我所知他没有女朋友，但是我也没和他熟悉到那种地步，所以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也就是据你所知，他没谈恋爱？”
“应该没有。”
“你们周围的人都知道他荞麦过敏吗？”
“我肯定知道，但是周围很少有人知道，除了经常一起吃饭的朋友还有家人吧。他不会主动和别人提起自己荞麦过敏的。因为他的过敏症非常严重，加上这个人疑心很重，所以他怕别人知道他这个致命点就加害他。”
“那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吧，诶，要是非得说的话，好像也有一件。他最近在跟踪一个女人。他很生气那个女人明明认识他为什么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是我们两个月前在海祥楼吃饭遇到的，欧阳看到那个女的就愣了。然后上前打招呼，结果对方不仅不认识他还骂他骚扰，差点报警了。”
“欧阳有没有说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我问了，他挺生气的，说是他在英国时候的女朋友。我也是第一次听他提起他在英国还有女朋友，当时以为他就是想找个理由搭讪。”
“你怎么知道他跟踪了？”
“他自己和我说的。”
“那你觉得那个女人认识他吗？”
“说实话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认识他的，如果是前女友的话，就欧阳这人我觉得不可能是和平分手的，俩人怎么都得闹得鸡飞狗跳的，就算是硬装不认识那也装的太自然了。况且欧阳那种占有欲极强的性格如果真的是前女友还装作不认识自己肯定会抓狂然后跟踪看看是怎么回事的。你们可以去问问海祥楼的店员，他们应该记忆很深刻。”
“好，这个我们自己回去调查的。但是你这边我也奉劝你一句，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别耍花招，我们有什么问题还会和你继续跟进的。”
“一定！一定！”
望着言明泽他们远去的背影，张复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而又让人颤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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