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把种植业也看做一种农业,其实并不完全准确。
可以说,种植业在使用土地上算是农业范畴,但是具体到运作上,那必须是工人思维。
否则,必然种不好,或者做不大。
农业思维是收获要及时,需要照顾好自家利益,需要根据季节和时令的变化,忙碌和休息。
忙的时候特别忙,闲的时候又是闲得发慌。
就例如现在冬季里,大多数人都没事情干,基本上都是走家窜巷四处找人打麻将。
不打钱的还好,要是打钱,那可能是将辛苦一年的收益全部输给别人,然后输钱一时爽,回家日子就不好过。
所以要么是鸡飞狗跳,要么就是妻子抱着娃儿回了娘家赌气。
反正就是各种麻烦的事情。
而工业思维就不同。
工业化运行,并不是看重个人能力和经验,或者说,不只是看重这些。
工业要求的是协作思维。
一个人能力再大,技术再好,如果不能融入到集体里,那这个人必将被淘汰。
而工业模式还有个更重要的点,就是工业需要长期稳定的发展和运行。
不是今年做了,明年就不做了。
只吃季节和轮次性的快钱。
所以,工业化进程并不只是说发展工厂,开始生产新的产品。
而是直接普及工业化思维。
工业化取代农业化,也是任何文明和制度,必然需要度过一条道路。
王天孝是从后世工业化高度发展的时代走过来的,自然懂得工业化带给大家的福利,以及后世经济发展的最大依据。
无论是他的场站,还是砖瓦厂和预制厂,他都尽力将这种思维贯彻下去,让所有工作变得有序,制度化,可复制化。
这样的话,所有生产和种植的核心技术,并不是掌控在一个或者一些人身上,也不是说离开谁,就不能做事情,或者离开某个工艺就无法继续发展项目。
而是利用复制的能力,将一个成熟的工业模式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只要按照标准好制度化做好,就能立刻出现新的工业体。
这是他的目标。
他相信自己的各项事业都终将突飞猛进,走到现在难以想象的地步和规模。
未雨绸缪,是非常必要的事情。
这样就不会在突如其来的时代浪潮下,被冲击的找不到前行目标。
在他的坚持下,大家也慢慢适应了这种模式。
吴文化和吴钱财夫妇自然不必说,就是后面新来的十个村民,如今也已经将他们和场站绑定在一起。
他们通过观察,也知道场站好了,他们就好了。
场站若是能种植好东西,赚到了钱,他们的收益就会好很多。
而且,虽然每个人负责培育的药草种类不同,但是大家都做好了记录,可以彼此学习,一起研究。
能力是大家一起提高,而不是某个人独占。
王天孝对大家工作时间没有明确限制,他只是规定了要做哪些项目,具体时间由大家各自安排就好。
若是需要晚上观察,那就晚上多干活。
白日里没事,白日里就可以玩或者睡觉,反正就是工作的自由自在,不用担心什么纪律限制。
王天孝这是借鉴前世儿子说的那种自由工作时间。
只要保证足够的工作量,细节的安排就由大家直接安排。
王天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员工呢赚到了钱,心情还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两全其美。
“爸,你起来啦?”
“爸爸,你起来啦?”
王芳和王鹏跟着一起跑过来,一个人抱住王天孝一个腿。
王芳如今和宏伟已上了镇上的幼儿园,每天下午去上一会课,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玩,但也是提前接触一些小朋友,培养下互相协作的能力,顺便也见见世面,也是不错。
“宏伟呢?”
“弟弟在拉屎呢。”
“好吧。”
小宏伟因为年龄小,很快就从父母不在身边的阴影中恢复过来。
在山里生活的很开心。
王天孝和李雅丽没有因为他父母的关系,会对宏伟怎么样,反而对他依然很好。
让他也享受到家庭的温暖。
倒是花儿比较麻烦。
她毕竟懂事了,知道自己家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父亲去世,母亲将她差点带进火坑,然后又抛弃了她。
这种伤痛,放在一个成年人身上都可能承受不住,何况小孩子呢。
所以她性格变得更加小心。
以前本来就有点内向的性格,现在变得更是敏感和怯懦,干什么都是小心翼翼。
王天孝和李雅丽看在眼里,都非常心疼。
也是想办法安抚她。
童年的伤痛,如果不能得到化解,可能需要孩子一辈子去治愈。
若是能治愈则还好,万一治愈不了,那就是一生的悲剧。
很多时候,李雅丽对花儿比自己孩子都好。
每天早上花儿起得早,要去学校的时候,李雅丽就会提前起来给她热好饭菜,装上热水,看着她穿得暖暖和。
希望能弥补一些孩子心中的苍凉。
原来母亲张玉凤和王天信都住在山里,但随着村里的房子已经落成,母亲就待不住了,非要回去住。
没办法,只好先让她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张玉凤还想带着花儿一起,但是花儿不怎么愿意,也就没有强制。
这让王天孝和李雅丽既心酸,又觉得欣慰。
毕竟付出是有所成绩,孩子对他们有了依赖感,下一步就是继续将这份感情稳固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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