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你之前还说不要男朋友的嘛。”
“要。”沈长明语气柔和下来，转头看向飞机前方挡风玻璃外的景象，“等本尊毁了这三千亿小世界，在重新建造一个只属于你的世界可好？”
这些小世界将再也不会变成阻碍她和沈政在意的存在，既然世道不公，那就跑下世道，去追寻那个真正值得的人。
何况该畏惧的是万千小世界，而不是她沈长明。
顾希成虽然听不懂沈长明再说什么，乍一听就像个神经病胡言乱语，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欣喜和感动。
就好像一直来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应，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了。
“……好。”顾希成超小声的回了一句。
联邦的人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经过调查的特殊陨兽，本是想骗回总部用来压制不断觉醒的蓝色陨兽王，然后人还没有带回总部，特殊陨兽的寄主就要带着陨兽对付整个人类。
“陨兽已经控制了他的宿主，必须尽快控制这只陨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元长邪坐在会议桌边，听着总指挥官义愤填膺的发言默默无言。
当时新闻上的画面他都看到了，沈长明说任务者……看来沈长明和他一样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人物是清除异端，那么他要清除的岂不就是沈长明。
然而就在他们开会这短暂的期间，下面的士兵慌乱的冲进会议室：“总指挥不好了！星落出现强烈的能量波动，申华市那边传来求救通讯，说是有怪物袭击城市，数量成千上万。”
“什么！”总指挥官听到士兵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异兽？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想灭了我们人类？”
“还犹豫什么，赶紧派人去支援啊！”
“来不及了。”元长邪开口，“我们赶到申华市至少需要四个小时，可是按照申华市现在的情况来看，要不了一个小时就会沦陷，比起赶去申华市救人，不如在申华市周围的城市设下路障，防止陨兽进一步扩散，你们要明白沈长明的目的可不是区区一个申华市。”
“就按照元队长说的来做。”
申华市。
将众生的尸骨是什么感觉？
以前的沈长明会为众生哀叹，同情众生皆无辜，而如今的沈长明内心毫无波澜，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众生生于她手，再死于她手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身边无数陨兽嚎叫，化为真正择人而噬的怪物，它们的眼里只有杀戮和吞噬。
脚下踩着黏腻的鲜血，耳边哀嚎绝望如同一曲死亡的赞歌。
当神明不再仁慈，人类又该称她为什么？
魔鬼吗？
远处的巷子口蜷缩着一个女人，她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谁的，在她的怀中剥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看到沈长明出现隔了老远，红着眼眶恶狠狠的咒骂。
“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怪物！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怎么不去死！”
骂着骂着，女人就哭了起来。
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她的父母，害死了她的丈夫，躺在这里的每一具尸体，地上沾染的每一滴血，这个叫沈长明的恶毒女人都是凶手！
沈长明听着女人的辱骂厌恶停下脚步转头看去，那女人用力的等着她，做着最后的抵抗，接着一把刀从沈长明手中飞出隔断女人的脖子，残忍冷酷。
怪物？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了，以前她还是创世神的时候也有人这样说她，因为她太过强大，他们叫她怪物，心安理得享受着她的庇护。
每次她为了稳固各方小世界神力耗尽，躺在神殿承受凌迟之痛时，她的子民们都在开心快乐的谋划着怎么取代她，下一次如何削弱她。
她以为自己创造了一切，可事实上她只是给自己创造了一个坚固的笼子，可笑曾经的她以为自己被子民需要，其实不过被别人想尽办法的一点点摧毁掉。
可笑神明创造了世界，而世界却不需要神明。
想着，沈长明回过神，继续往前，而身后，不一会儿女人的身边就围上一群陨兽，将女人的尸体和那鲜活的孩子分食掉。
沈长明一直向着申华市的金茂大厦靠近，在走到红绿灯路口时，被一个熟悉的人拦下。
“长明你在干什么？你疯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醒醒吧，不要被陨兽控制了！”
女人那张原本长相柔和的脸此刻尽显凌厉，她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白启，下一秒右手穿过白启的胸口，直接外出她的心脏。
“长明……你……”居然杀我？！
白启瞳孔收缩，满脸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居然会杀自己。
“别这么惊讶，实在是你的名字太令我厌恶了。”说完丢掉那颗血淋淋的心脏，然后在白启衣服上将手上的心血擦干净，随后绕开她继续往前。
顾希成站在一边看着狠狠的皱了皱眉，虽然他并不介意沈长明的行为，但是直觉告诉他沈长明的行为一点也不属于正常人类的范畴。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结？刚刚杀那个人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们人类不是有一句老话吗？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要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趁着这些人刚死能量还没有转化完，我可以帮你把这里都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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