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的，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见一面而已，放心，我长得还是挺帅的，不吓人。”杨云冷笑着回道。
大姐拍了一会，转身向杨云耸了耸肩。“她人不在，你晚上再来找吧。”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杨云抬头，眼神冰冷的望着她说。
“她明明就住在这里，我骗你干嘛……好好，我打电话给她，我牛莲花一口唾沫一口钉，今天一定让你见到她。”
姬月在门旁边听到两人的对话，气的脸都红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你太无耻了，我绝对不会见你的。”
“被逼无奈啊！我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开开门吧，姬月姐，你不见我，我就不走。”杨云回道。
“我不见网友，打死都不见。”
“呵呵。”
下一刻。
姬月手机震动，牛莲花的电话打来了。
幸好她刚刚把手机静音了，手机只震动不发声。
牛莲花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她都不接。最后气的牛莲花直接破口大骂，然后去拍对面702的门了。
“喂，你对面那个女人今天出门了吗？”牛大姐扯着嗓子对一个体态比她小两圈的女人说。
女人明显很怕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好像……没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我也不是……很清楚。”
“什么耳朵，连这都听不清。”牛莲花不满的说道。
“我耳朵……是不大好，你先忙。”说完，赶紧关上了门。
杨云看着仗着块头欺负人的牛大姐，忽然想到姬月……晨月如有没有被她这样欺负？
“大姐，感觉她很怕你。”
“那必须的，我牛莲花在这个小区，跺跺脚，地都要震三震。”牛莲花自夸道：“她应该不在家，你晚上再来，我就住楼上，你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
无尘家政经理，牛莲花。
嗡嗡嗡，手机又震了，杨云打开一看。
“梦魇弟弟，求求你放过姐姐吧……牛莲花很坏的，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姐姐刚搬的房子，不想再搬家了。”
“你出来见我，我送你一套房子。”
“……”
“走了，刚刚开玩笑的。”
“谢谢，梦魇弟弟。”
下午一点多，晨月如从房间里出来，挎着一个灰色的包出了门。
杨云赶紧跟上，远远的看到晨月如站在公交站牌下等公交。
坐公交？
杨云从口袋里拿出新买的墨镜和口罩，一一戴上，然后再把兜帽也戴上，虽然这样走在路上会非常惹眼，但姬月见过他的样子，不戴马上就能被认出来。
和姬月一起上了公交车，他明显感觉晨月如正狐疑的打量他。
不过这种事，只要他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坐了一个小时公交车，晨月如下了车，而他却坐到下一站才下车。
骑着共享单车来到晨月如下公交的站牌。
他将共享单车锁上，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最终定格在两位环卫工人身上。
他迈步走向两人，用两张红钞，从他们嘴里得知晨月如去了哪里。
她赤足大概一米七三，在女人中属于非常高的，无论走到哪都会吸引路人的目光，非常好认。
走进一座大厦，杨云找到保安，用几百块从保安那里得到一张刚刚打印的楼层公司分布图。
姬月很会画画，扫了一眼分布图，找到与画画有关的公司，杨云逐层去找她。
他本可以在大门口蹲点等她出来。
但不知为何，他望着大厦的门口时，内心有种强烈的渴望。
他想找到她！
他想知道，他会不会找到她？
三十多层，上百家公司，就算剔除一些与画画无关的行业，依然剩下三十多家公司。
摘下口罩墨镜，撸下帽子，杨云深吸一口气走进消防通道。
爬了十几层楼，杨云有些累了，走进一间室内设计公司，刷脸讨了杯水喝。
“帅哥，能留个微信，交个朋友吗？”前台小姐姐脸红红的说。
“嗯。”杨云拿出游戏专用手机，让对方扫了一下名片。
“你晚上有空吗？可以一起吃饭吗？”
“今天有点忙，我还要找工作呢。”
“找工作？”前台小姐姐古怪的打量一下杨云腰上的皮带。
虽然一身廉价货，但这皮带可是货真价实的古驰鳄鱼皮腰带，好几万呢。
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出来体验生活的吧？
她眼珠子一转，连忙跑出去拉住杨云的胳膊，说：“我们公司正缺实习生，你可以来试试，我们公司很轻松的，而且美女很多哦。”
“不用了，真的……”眼角余光看到一双古板的黑皮靴停在不远处，他转头望去，只见晨月如一脸惊恐的望着她。
额，我长得又不吓人，你至于嘛！
“大姐，我长得很吓人吗？”杨云露出很阳光的笑容说。
晨月如尴尬的低头，向大门口走去。
突然，微信请求视频的声音响起。
她抬眼望向拿着手机看的梦魇，加快脚步，试图蒙混过关。
“大姐，你手机响了？”
“嗯……”姬月出了门，快步走向电梯。
“大姐，你手机又响了。”
梦魇紧追不放，还调戏她。明显已经知道她是姬月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姬月？”
“我亲眼看着你从701出来，然后跟了你一路。”
“变态。”虽然已经猜到杨云跟踪她，但能把跟踪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实在太不要脸了。
商业广场上。
“姬月姐，你走那么快干嘛。”杨云紧跟在晨月如身后，边走边笑道。
晨月如停下脚步，转头怒视一脸玩世不恭的杨云。“现在你人也见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吃顿饭我就走。”
“……”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一间火锅店的包厢内，相对而坐。
杨云说着两人在游戏里的趣事，试图让晨月如放下防备，但事与愿违，晨月如不吃了，她放下筷子，低头玩手机，沉默以对。
她的衣服明显偏大，尤其是裤子，还有她总是去抓手腕，手腕处有些小红点，衣领处也有。
是因为以前穿的太好，皮肤不适应廉价的衣服？
鬓角有几缕白发，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去年八月份的时候，她还有一种成熟的韵味，现在已经成了昨日的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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