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刹海，胡同里。
晚上，胡同里冷冷清清，路灯昏暗，韩桥泊好车，夜里很冷，他裹紧衣服。
蒋雯厉和老顾闹离婚，他就是猴子搬来的救兵！
张望了一下，不远处有着星星点点的烟火。
试着叫：“老顾？”
沙哑的声音：“韩桥？”
下一刻，人影走到车前，韩桥借着车灯看了一下。
老顾好惨。
胡子拉碴，一股馊味，皮大衣领口，黏糊糊的油渍。
脸上遍布抓痕，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蒋姐姐太过分了！
韩桥接过烟，吸了口，感慨：“顾哥，家里的猫这几天闹呢？”
“闹呢！”老顾忙点头，找补说：“韩兄弟，这不，这几天闹老鼠，从学校带着只野猫。”
摩挲着伤痕，老顾愤恨咬牙：“谁曾想，野猫不通人性。”
“顾哥……”
寒夜寂寥，烟火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许姐姐说：“不许招惹蒋姐姐。”
这不，韩桥咳嗽：“顾哥，俗话说，夫妻哪有隔夜仇。”
“知道女人为什么长寿，就是因为女人远离的男人的烦恼……”
“男人的烦恼……”
“那不就是女人！”
老顾琢磨了一下，深以为然，叹息说：“韩兄弟，你说的真对，女人就是祸水啊！”
韩桥抖落烟火：“话说回来，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千日夫妻恩似海。”
摊开说：“撞到了。”
“能咋办。”
“还能离咋滴。”
何况。
老顾离婚了，孩子谁养，韩桥苦口婆心：“顾哥啊，咱们孩子还小，你就忍心，孩子以后叫其他男人爹？”
“韩兄弟。”
老顾难为情的样子，韩桥这兄弟，真是没话说，对他，那是真感情！
他是蒋雯厉的弟弟。
没有指责自己，反而，自己的屁股，屡次都是韩桥帮着擦。
这次。
自己和静处……
想着。
老顾伤口青疼，愧疚说：“韩兄弟，哥哥对不起你，我和你姐，十几年的夫妻了……”
“我是真不想和她断了，思来想去……”
老顾托付说：“这次。”
“又要麻烦韩兄弟了。”
“顾哥，又是车里发现了？”韩桥就不懂了，这点事，花点钱，找个酒店……
车里上瘾了！
老顾羞愧的低下头，一声不吭，最后，他羞愧说：“都是静处她……她……”
“我懂！”韩桥搂着老顾：“顾哥，大家都是男人，我懂，这样吧，姐那里，我去说说，能帮的，我一定尽力！”
“韩兄弟。”老顾激动说：“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韩桥真是……
没话说！
两人进了屋，四合院狼藉，精致的花盆破碎，泥土倾倒。
艳丽的玫瑰，这时节很少，精心培育的，这时候，花瓣破烂。
老顾很羞愧。
好好的日子，过成这个样子，喉咙沙哑：“韩兄弟，你姐就在卧室，你去劝劝吧。”
“我去街口买点酒……”老顾说：“总是幸苦韩兄弟，哥哥我……”
韩桥打断：“顾哥，咱们亲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样吧……”
眼神望着厨房：“顾哥，晚上我还没吃饭，给我下碗面吧。”
“这几个都在美利坚，就想着顾哥这碗正宗的西北油泼面。”
“行……”老顾转身，走了几步，转过头，叫住韩桥：“韩兄弟，拜托了！”
韩桥没有说话。
挥挥手，示意没事，推开卧室门，韩桥眼神一顿。
卧室里。
孩子睡着了，蒋姐姐……她……她解开了衣服的纽扣。
半个碗底，就这样……
闻见声，抬眼，见到是韩桥，她嘴角缀着笑。
抬手。
解开了另外一半的纽扣，灯光昏暗，蒋雯厉剥开香蕉皮。
香蕉皮到了半腰的位置。
白嫩的香蕉果肉，跟剥去了外壳的荔枝一样。
韩桥转过头。
厨房的窗户里，老顾正忙碌着，看见韩桥看过来，微笑示意。
韩桥转过头。
蒋姐姐既放纵又堕落，眼神疯狂，她甚至，挺直了腰杆。
韩桥又转过头看老顾，老顾背佝偻着，正给他下面！
这幅油画，真的有欧洲中世纪的沉重历史意义。
“姐……”
韩桥喉咙沙哑：“你这是？”
“过来……”蒋姐姐没有说话，她的唇办微长，眼神迷离。
口型：“我们的孩子睡着了。”
“你不是饿了……”
“过来……”
蒋姐姐发出声音，她手搭着碗，转动着碗口，唇办无声：“我喂你。”
韩桥身子颤抖。
他喉咙干哑，走到蒋姐姐身前，眼神落在蒋姐姐身上。
艰难说：“姐，你和老顾闹离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老顾……”
韩桥说不出话了……
老帝都的豆汁，只有最新鲜的，韩桥干了一碗豆汁。
他腿都在抖。
韩武帝……
魏武帝都干不出这种禽兽的事！
韩桥头皮发麻。
蒋文厉推着婴儿车，一点不介意，她现在就是古希腊的雕塑。
望着窗外。
她清楚，自己的丈夫，就在隔壁，转过头，挺直腰杆，冷笑：“谁要和他离婚，他不要脸，谁都别想好过。”
“韩桥。”
蒋文厉脸颊坨红如醉，烂靡的葡萄一样，眼神妩媚。
勾着韩桥的衣领，一条腿，脚尖推着婴儿车，笑盈盈：“韩兄弟，你的顾哥哥，就在隔壁，想不想看看……”
韩桥很想看，他感慨：“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曹贼……几人回……”
“回啊……”
“悔啊！”
“…………”
厨房里。
老顾洒下面条，雪白的面条摊开，不一会，软塌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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