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一天,韩桥会成为华语电影的神。
但现在。
韩桥只想屎壳郎能不要趁热。
乌克兰自然风光优美,天高云阔,这个季节的白桦林,正从棕绿渐变为金黄,风吹过的时候,白桦林的泛着金光,美不胜收。
遍野的蒲公英漫烂。
“韩哥,好了没有,马上要开拍了。”
“来了。”
韩桥应声,提起裤子,别看戏服很帅,里面就白裤衩。
太阳犹如火球,闷热异常。
屋漏偏逢连夜雨,几日马戏,大腿磨蹭的血肉模糊,走路的时候,裤子扯着肉,那酸爽。
第二根半价套餐。
“张哥。”
剧组在很远的地方,几顶帐篷露天扎着,晌午闷热,老谋子黑色鸭舌帽,汗流浃背,小纸扇拼命扇,脸色严肃,正色道:“韩桥,别逞强啊,这场戏是骑马戏,有很多高难度动作。”
“实在不行,替身也可以。”
这场戏是韩捕头和小妹感情转变的关键情节。
牡丹坊。
韩捕头许诺带小妹去山花浪漫处。
两人一路逃亡,情愫暗生,小妹鼓起勇气告白。
韩捕头纵马在遍野的蒲公英花海里,采了一束白花。
金城武拍这场戏时,几乎没有正面镜头。
“没问题,我可以。”韩桥不想用替身,这是他的底线。
他不仅严格要求自己,还屡次告诫章紫衣。
“行。”张一谋没有劝,韩桥有分寸:“十分钟后,正式开拍。”
这场戏人不多。
主演就章紫衣和韩桥。
帐篷内。
章紫衣嫌热,戏裤撩到膝盖处,白嫩的小腿白生生的,折一节一口鲜,领口敞开,锁骨分明。
帐篷撩开,章紫衣着急忙慌扯过毯子,眼神没好气看着:“你这人,进来就不能叫一声。”
“害得我以为是工作人员。”
“咋地。”韩桥罗圈腿,一屁股坐下,扯着伤口,又是酸爽,眉头一凝,喉咙里不受控制的呻吟:“啊…………”
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章紫衣很无语,扯走毛毯,蛤蟆镜遮住脸。
这时。
电话嗡嗡响。
“接吧,”韩桥嘴角勾出笑容:“到乌克兰也一个星期了吧。”
“霍先生对你,真是一往情深啊。”
韩桥是见过霍启三的,人模样周正,家世显赫,霍家扎根澳岛多年,攥取了博彩业大壁江山。
霍老爷子又是名流。
霍启三能舔到这个程度。
韩桥认为很不错了。
电话铃嗡嗡响,焦躁的跳动。
“不接。”章紫衣啪的一下挂断电话,脸色冷清:“我和他分手了。”
韩桥葛优瘫,啧啧说:“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嘛。”
“朋友个屁。”章紫衣烦躁。
霍启三之所以骚扰她。
根本不是旧情难忘,而是,霍启三认为章紫衣绿他!
武大郎三寸丁谷树皮,知道金莲出轨,怒跳起来,都过了九寸,
更别说天之骄子霍启三了。
当然。
霍启三只想要一个答案。
“爱过。”韩桥很理解,感慨:“男人总是以为女人会旧情难忘,殊不知,女人抛弃你的时候,你就是垃圾。”
垃圾,一文不值,什么都不是。
女人是很无情的。
章紫衣听不惯韩桥幸灾乐祸,眼神鄙视:“所以呢?”
“你都是抛弃别人。”
“男人就没有好东西。”
如果不是韩桥,自己和霍启三没准恩恩爱爱。
“我抛弃谁了。”韩桥敞开腿,透风,语气炫耀:“我和我的女朋友们好着呢。”
“韩哥,可以开拍了。”工作人员在帐篷外。
“来了。”
这场戏是马戏。
工作人员牵着马,日头毒辣,马儿汗出如浆,仰头长嘶,鼻腔里喷出白气,马尾鞭笞着苍蝇。
韩桥翻身上马。
摸了一把马的脖颈,一手全是汗,眉头一皱,问着:“小孙,天气这么热,这马全是汗,中午有没有好好休息?”
马是农场的家马,肯定不比野马,如果中午不好好休息。
接下来戏很容易出事。
小孙汗流浃背,白衬衫湿透,闻言笃定说:“韩哥,没问题的,放心吧。”
“谁都能出事,您可不能出事。”
小孙话粗理不糙。
草原上就出过一次事故,那次没有追责。
不过。
张一谋三令五申要保证安全。
“小孙,你这就错了,无论是我,还是你们。”
韩桥按下心里不安,笑说:“都不能出事。”
“大家出来都是赚钱,可别把命都填进去了。”
韩桥双腿夹着马背,试着跑了几圈,没什么问题,冲着远处比了个“OK”。
张一谋看着监视器。
韩桥的戏他从来都很放心,见没有意外,对讲机“Aciton。”
………………
荒无人烟的原野,大地似乎没有尽头,一直到世界的边缘。
金色的白桦林和白色的蒲公英成了大地的主色调。
风吹过的时候。
白桦林金涛翻涌,白色的蒲公英摇曳着,风里都是自由的味道。
韩捕头策马狂奔。
他的骑术娴熟,马的鬃毛迎风飞舞,单手拧着马缰,弯腰捞花,攥取一束白色蒲公英。
“不错。”
监视器前。
张一谋严肃看着戏。
这场戏很美,乌克兰的原野无边无际。
章紫衣在白色蒲公英花海里莞尔笑。
耳朵听着风里传来的马蹄声,她心里期待着一束花。
这束花由心上人亲手摘。
韩桥的马术很娴熟,正面特写下,他洒脱恣意。
侠气儿郎。
“张导。”工作人员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司机那边说,有个记者朝着我们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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