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张老师这是入戏了……”华仪的灯光师去过不少剧组,眼光毒辣,诧异说:“张老师入戏不奇怪,重点是韩桥,前几次韩桥还可以看出表演痕迹,这次太厉害了……我真怕韩桥会死。”
“说起来,韩桥太敬业了,这么多演员里,我是第一次见拍戏这么被殴打的。”
…………
监视器前。
高群书握着对讲机,都不忍心看。
韩桥脸色煞白,嘴唇鲜红的血流在泥水里,浑身湿透,似乎没了骨头。
这时,王天风转身,韩桥从泥水里挣扎的爬起来,抱住王天风的腿,哆嗦的苦苦哀求。
“老师,我回来,我回来就是告诉你,我可以坚持下去。”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接受任何惩罚。”
“只要你让她活着,不让她死。”
王天风眼神阴沉,平静说:“你想让她活命,我给你这个机会。”
“她的性命就在你的手里。”
几个军人在于曼丽身边放了许多枪靶。
韩桥挣扎的爬起来,接过王天风递过来的枪,下意识的,枪抵在王天风的头上。
王天风错愕,旋即猖狂的笑出声。
一步步逼着韩桥。
大雨中,两人对持,过了许久,韩桥挪转枪口,瞄准远处的枪靶。
………………
“咔。”
高群书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韩桥丢了枪,一屁股栽倒在泥水里。
头晕沉沉的,天旋地转。
张风毅一手抹去脸上的雨水,赶紧扶住韩桥,冲着工作人员喊:“还愣着干什么,叫医生啊!”
马葭和谢钠吓坏了,赶紧从帐篷里跑出来,也不顾雨水,冲着韩桥大声喊:“小桥,你怎么样了,别吓我啊!”
现场乱哄哄的,工作人员围上来。
韩桥勉强挤出笑容,头一歪,晕过去了。
…………
韩桥做了一个似乎很长的梦,
梦里,韩桥成了沙包,吊在木梁上。
黑暗里,时不时有人进来,一顿拳打脚踢。
韩桥痛的嘶声怒骂,这时,灯亮了,乍然的光让韩桥下意识闭眼,迷迷糊糊中,秦澜和李小染提着一米八的剪刀走了进来。
韩桥下身一凉。
截肢了。
“不要啊!”
韩桥大声喊,猛的从床上坐起,摸了摸,还好,还在。
晃了晃昏沉的头。
这是一间独立病房,空气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自己正坐在病床上……
韩桥抬眼。
马葭、谢纳、李兵兵、还有一个漂亮的妹纸震惊的看着自己。
神色惊恐,不可置信。
韩桥一怔,手悄咪咪的缩回来,闭上眼,一头栽在床上,又晕过去了。
这下是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事也是事。
太社死了。
病房里一阵稀碎的声音,过了片刻,马葭的声音传来:“好了,都走了……”
韩桥睁开眼,偷摸看了看,松了一口气。
马葭黑眼圈,神情疲惫,哭笑不得,拍了拍韩桥,没好气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医生来检查一下。”
韩桥咳嗽一声,正色道:“马姐,我晕迷了多久呀。”
“一天。”
“一天?”韩桥晃了晃头,难怪晕晕沉沉的。
马葭松了一口气,韩桥这次可吓坏她了,想了想,怒气冲冲说:“小桥,你怎么能拍这么危险的戏,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你这样让我怎么和夏总交代,高群书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会和公司申请撤换导演。”
韩桥柔声道:“马姐,不怪高导,是我自己要这么拍的,我这不是没事吗?”
“你这次是福大命大,医生都说了,要是头碰在地上,就不会这么简单的。”马葭叹气:“医生检查了,只是有些简单的淤青和擦伤,不是很严重,之所以晕迷,是淋雨受惊。”
韩桥道:“马姐,既然这样,就办出院手续吧,剧组还有几场戏,拍完也好和大部队会师。”
“不行,你必须要在医院好好休息几天。”马葭断然拒绝。
韩桥急道:“马姐,我不是没什么事吗?剧组多在北大营一天,就多一天的费用。”
要说这部戏韩桥没投资可能还要休息一天。
不过,这部戏自己可是投资了的,韩桥一天不见剧组干活,浑身难受。
韩桥坚持要走。
马葭无奈,捂住耳朵:“好好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去北大营,那边有温泉,正好好好养养伤。”
马葭出去后。
谢纳提着保温盒走了进来,看见韩桥,谢纳神情微妙,涩生生的取出煲好的皮蛋都肉粥,低着头小声说:“韩哥,你晕迷了一天,肚子饿了吧。”
韩桥接过保温盒,说:“纳纳,要不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谢纳如蒙大赦,点点头,小短腿跑的还挺快。
韩桥叹气。
这下完蛋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于一旦。
………………
当天晚上。
韩桥办理出院手续,回到了北大营。
昨天那场戏后,北大营剩下的戏不多,二天就可以拍完。
韩桥回到北大营。
高群书和张风毅前来看望。
张风毅对韩桥态度亲近了许多,毕竟,韩桥太敬业了,而且,经过昨天戏的锤炼,韩桥的演技也进步了许多。
韩桥对张风毅很感激,所以态度很礼貌。
高群书对韩桥就格外亲切了,马葭要申请撤换导演,要真是投诉到华仪,华仪那边多半不会保他。
毕竟,韩桥是投资之一,又是这部戏的主演。
而自己,只是个副导演。
张风毅和高群书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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