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念之大力点头，“非常好吃，我可以再吃一碗吗？”
她恨不得把所有的鲜汤馄饨都承包了……
何之初又给她舀了一碗海参鲍鱼干贝粥，“吃吃这个。”
顾念之看着这碗粥，极是无语。
她不过想喝碗粥，小米粥就好了，用得着这么豪华吗？
大晚上吃鲍鱼，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何之初把调羹放到她的粥碗里，说：“吃啊，你最近脑力劳动消耗大，身体虚，需要补一补。”
顾念之呵呵笑了两声，心想姑娘我天赋异禀，被子弹打一枪第二天就没事了，更别说现在只是脑力劳动而已……
何教授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
顾念之在心里暗暗吐槽，脸上的神情就有些奇怪。
何之初见了，挑了挑眉，一双涟漪的桃花眼闪耀着笑意，“……你又在腹诽我？”
“为什么要说‘又’？”顾念之微微一笑，“说得好像我以前就腹诽过您一样。”
“你难道没有吗？从第一天面试你开始，你就在腹诽我了。”何之初敲了敲餐桌，“快吃吧，这种海鲜粥凉了就不好吃了。”
顾念之的眉毛眼睛一起动了起来，开始耍宝：“您怎么知道？！”
何之初没有接话，只是说：“你要喜欢吃，以后我让这个人来我这里做饭，你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过来吃。”
“啊？是您请的钟点工？”顾念之明白了，“那这些食材是自己准备的？”
何之初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我买了一个有机农场，吃的东西都是从有机农场里送来的，包括猪肉和海鲜。你以后不跟霍绍恒在一起也没什么，他能让你吃特供，我也能。”
顾念之只能用“土豪！求抱大腿！”的崇拜目光看着何之初，不过还是婉拒了，“何教授，我偶尔来您这里打打牙祭解解馋就好了。不过您自己确实要好好吃饭。我以前见您好像只喝红酒，从来没有见过您吃饭。”
何之初失笑，“怎么会呢？我当然吃饭，就是……喝酒比较多一些，那时候心情不好。”
顿了顿，他看着顾念之，声音柔和下来：“现在不会了，我的胃口已经恢复了。”
因为心情好了。
至于心情为什么好了，他没说，顾念之也没问。
吃完夜宵，顾念之回到书房继续战斗。
何之初洗漱之后，见顾念之还在一脸郁闷地写程序，很是好奇。
他踱了进来，问道：“遇到什么难题吗？需要帮助吗？”
顾念之点点头，又摇摇头，苦恼地说：“是遇到难题了，但……”她瞥了一眼何之初，但笑不语。
因为何教授可能提供不了这样的帮助，顾念之不知道何之初的电脑程度如何。
毕竟在她面前，何之初经常连开机都让她做。
何之初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也没有多说，往前倾了身子，从顾念之背后伸出手，搭住她的鼠标，另一只手依然放在裤兜里。
目光就这样落在顾念之的黑客软件找出来的两个IP地址上。
上面一个首相府的IP何之初没有在意，他的视线落在下面那个无效IP上，眉头倏然跳了跳，抓着鼠标的手也收紧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松开。
顾念之往旁边让开身子，笑着说：“何教授，您能帮我嘛？”
何之初收回手，直起腰，脸上很快恢复了正常，他两手都插在裤兜里了，悠闲地对顾念之说：“你以为我对电脑知识一窍不通，是吧？”
“没有没有。”顾念之忙笑着摇头，“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您展示您这方面的本事。怎么样？要不要给学生我露两手？”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查这两个IP？”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顾念之就把顾嫣然小视频被人传到微博成为热门，然后顾嫣然找微博要求他们提供那个上传小视频的账号信息，微博官方就把她的宿舍IP给顾嫣然了，顾嫣然因此威胁要告顾念之。
“……何教授，您知道的，那天的事是谁做的，大家心知肚明，但现在他们欺人太甚，连用黑客改IP地址栽赃嫁祸都做出来了，我还能不反击？”顾念之握着拳头，很是气愤地说，“谁有那闲功夫跟顾嫣然打这种风月官司？我要跟她打的是争家产的官司！”
何之初明白过来，脸上的神情有些怔忡。
他沉吟半晌，对顾念之说：“……这个IP地址看上去是无效IP，但又能连上网，你觉得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是被改装过的。对方实力比我强，我费了半天力，都找不到它隐藏在背后的真正IP。”顾念之苦着脸发愁，“您看整整三个小时，一无所获。”
何之初看了一眼她写的程序，摇头说：“这种IP摆明了不会让你查到，你找到有什么用？”
“可是他做伪证害我！”
“但是现在你根本找不到他，就像你说的，他的能力暂时比你强，你就不能选择硬碰硬，而是要迂回地达到目的。”何之初冷静地帮她分析，“路要一步步走。现在你的目标就是顾嫣然。只要拿下顾嫣然，她背后的人要么放弃，要么浮出水面。——你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应该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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