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你借到这七元鬼钱，一周一条驭鬼者的命，你确定都能交到你身后那只鬼手里吗？其他驭鬼者也不是傻子，况且，这种驭鬼者自相残杀的事情一旦发生在灵异圈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老妪笑了笑，紧接着，又缓缓道出了一则密辛。
“还有件事得告诉你，这只鬼在民国时期也出现过，在规则类厉鬼当中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一方要活下去，就得杀其他驭鬼者，另一方要避免被杀，就会极力反抗，两相矛盾，但这件事最终在民国时期有了解决之法。”
“什么方法？”
孙行问道。
“这种规则类的厉鬼杀人不讲道理，也没有规律，被盯上的驭鬼者自身灵异程度若不强，几乎没有反抗之力，所以，在那个时代，有人刻意将这些规则类厉鬼全部关押了起来，形成了一座钱庄，并且在刻意的控制下，这些钱庄中的厉鬼甚至变得对灵异圈有益起来。”
“有益？厉鬼还能有益？”
孙行有些疑惑。
“看怎样理解了，一些厉鬼是会对另一些厉鬼有克制作用的，两相对冲，就能缓解驭鬼者的复苏问题，同样的，钱庄里的鬼可以通过鬼钱交易的方式，将人暂时封在里面，某种程度上来讲，可以延缓厉鬼复苏，可惜只限于灵异程度不强的驭鬼者，像我们这些老家伙，那只鬼肯定是封存不住的。”
“买命鬼，卖命鬼，就是最初钱庄中的两个规则类厉鬼，还有货郎鬼，交易鬼......组成了后来的钱庄，可惜后来钱庄主人死了，这些厉鬼无人可控，不知道有多少跑了出来，但你既然想赎人，那想必那个卖命鬼还没有脱离控制，还留在钱庄里。”
老妪平静的话语中，透露的信息让孙行头皮发麻。
买命鬼？还有卖命鬼？一瞬间，脑海中的千丝万缕逐渐联系了起来。
那些民国时期就留在钱庄里的画像......就是钱庄主人的杰作。
他有些想通了。
金宏想必就是把命卖给了钱庄，暂时封存在了画像里，这种状态既不能说他死了，也不能简单地认为他还活着。
但若是短时间有人来赎他，恐怕依然能活。
至于封存太久的人，能不能复活，恐怕谁也不知道，只有试一试才行。
“买命鬼和卖命鬼是钱庄最初的两只最重要的厉鬼，或许你可以把命卖给卖命鬼，到时候买命鬼的诅咒说不定可以两相转移，诅咒互相对冲，就是生机。”
“这样两只鬼陷入对冲，说不定你可以就此掌握钱庄的部分功能，到时候重新恢复运转，若是真的成功了，只要过一段时间，你手中的鬼钱就能累积到一个惊人的数字，到时候四十九元鬼钱还不是简简单单。”
老妪说完，孙行就陷入了沉思。
照这老太婆的话，自己是没有选择的，反而还背上了将近五十元的巨额负债。
“买命鬼，卖命鬼，听起来确实像是互为拼图，但是把命卖给鬼听起来怎么有些草率，况且，像我体内的灵异那卖命鬼能封存住我吗？”
孙行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离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差得远，放心吧，这两只鬼作为以前钱庄的中流砥柱，恐怖程度还是很高的，违背了它的规则，九成九的驭鬼者都得死，否则当初也不会把这些鬼都困在钱庄里了。”
老妪撇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反正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若是成功了，就欠我这笔钱，我也不怕你赖账。”
“......”
孙行沉默了。
这听起来确实可以尝试一番，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譬如万一自己把命卖给卖命鬼之后，买命鬼没有和卖命鬼造成互相死机，那自己岂不是要永远困在钱庄里了？
到时候谁来赎自己？谁有钱赎？
“卖命鬼和买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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